高廷芳早已不记得那件事了。先帝是一个顿时出身的暴君,鞭挞内侍几近是家常便饭,他也好,母亲也罢,乃至就是父亲,曲意调护救下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人,天然不会单单记得一个谢瑞。他微微点了点头,张口想问,可终究却还是有些情怯。
“朕没有错,朕如何会错……”
“哪怕父皇你说是失手也好,是不测也罢,母亲毕竟是因你而死。可她如果活着,定然不想看到我和你就此反目,兵器相向。我晓得,你一贯想的是,卧榻之侧,岂容别人熟睡,我也不会再带着承谨在你的面前闲逛。只要你承诺一件事,我能够带承谨分开。”
今后以后,他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我是说,现在父皇如果退位,阿谁皇位你想坐上去吗?换言之,你想具有这个大唐天下吗?”
“明显是风雨飘摇的时候,你不想着稳固前朝,不想侧重用那些为你出世入死,肝脑涂地的人,却竟然玩弄如许的权谋手腕,我真是看错了你!若早知你是如此薄情寡义的昏君,我就不该为了你,捐躯了我的兄长,扳连了我的嫂嫂和侄儿!不幸肖家几世鼎盛,却因为我遭了没顶之灾,我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承睿!都怪我信错了人,爱错了人,拜托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