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复他了，他还是会跟在你屁股前面问，你为甚么要杀我？你为甚么要杀我呢。”王保振说。
天很快黑了，天上只要一两颗星星。
“我们还能撑多久？”我说。
我望了望这无边无边的大海，摇了点头。
老头提着枪走畴昔，拿着枪对着阿谁海盗，砰地一声，血溅在船面上。
“不，不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孙大黑嗷嗷叫着。两个卢图人立即用黑布罩把他的头套上。
瞎子又摸了摸许军，然后摸中间的孙大黑，当他拍孙大黑的额头时，我顿时感受内心像灌了铅。
我和王保振仰躺在水面上，任凭波浪鞭策着我们，一个浪花打过来，我立即被呛了一口水。
“我靠，你疯了？”王保振说，“这东西你也扔？等着吧，饿你三天你就晓得了。”
“归正都是死，也比被枪弹打头好。”
“我们还活着，留在船上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老头在船舷的另一边吃起了牛扒，他边吃边看着我们。
“唠叨甚么？”
“就这一句吗？”我说。
孙大黑一脸都是汗珠。
醒来时，看到王保振在吃海鸟，他嘴上粘着白毛，两手都是血。
“我懒得理你，我要保持体力，我先睡了。”王保振说着躺倒在木板上，闭上了眼睛。
我感受手上的绳索有些松，我用力抽动手，竟然一下抽了出来，我靠着王保振的身材，帮他把手上的绳索解开。
我在海水里屏息着，我怕暴露海面后，被乱枪打死。
听他这么说，我纵身跳了下去，跳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神经病这是？鬼也有神经病？”我说。
老头看了看枪口，又扣了一下扳机，还是咔嚓一声。
“这还用问？我仿佛说过，如果不下雨，我们只能对峙三天，但如果你三天后死了，我就能多活八天。”
这海盗立马瘫倒在船面上，两个卢图人把黑布罩套在他头上，把他拖到一边。
“不是，我感觉这老头不必然会开枪。”我说。
“我不怕，不就是个死吗？人迟早得死，只不过，我们死得早点，归正阳间都能见着面。”
孙大黑吓得哭了起来。
“不晓得我们漂到甚么时候？”我说。
“对，你杀了谁，谁就在你前面跟着，不断地跟你唠叨着。”王保振说。
一个卢图人拿着一把冲锋枪递给了老头。
夜里起了风波，我和王保振不敢睡了，怕木板被风波冲走了，我们紧紧抓住木板。
老头用毛巾擦了擦嘴，把毛巾扔在船面上。
“我们运气太好了。”王保振紧跟着游过来。
“我还觉得你不吃呢？”王保振说，“我最讨厌你这类伪君子。
“别哭了？哭个求？”我说。
当我浮上来后，我看到王保振离我不远，这时，船已经开远了。
“我们还能活几天？”我问。
“生吃？给我留点。”我说。
我咬了一口肠子，恶心的吐了出来，我把肠子丢进了海里。
“你想得美，恐怕我们的生命已经倒计时了。”我说。
“那我就等你先死。”我说。
“不，有粮，书上说，应抢先吃人头，把人头吃了，心机就会好受一点，最起码不要看你的死人神采了。”王保振说。
王保振牙齿撕咬着鸟腿，”等会，有你吃的，内脏归你。”
“好，我们说好了，谁要先死，就吃谁的肉，对了，你说，万一你先死，我先吃你哪块肉呢？是不是先吃头比较好？”
王保振哆颤抖嗦地站起来，“想让我死，没那么轻易，老天不让我死，有粮，你也站起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