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翻身爬起,只觉胸口不热了,竟连浑身酸痛也没有了,他非常欢畅,转过甚大声道:“徒儿我……”“我”字刚说一半,不由得猛吃一惊,只见面前一白叟闲坐石上,满头大汗,本来干瘪矮小的身材,如同一棵飘摇病笃的老树。此人恰是玄颠,一瞬之间,他仿佛老了很多。
古钺聪用心体味,又向石壁猛拍出一掌,这一回劲道公然大了很多,已微微印出一个小手指模。玄颠仍不对劲,说道:“如许的工夫拿出去,玄悲老儿必定对我冷嘲热讽,再来。”古钺聪倒是非常欢乐,说道:“这就不错了。”玄颠拉着他手,说道:“你看好了。”一面摆开架式,一面说道:“气由肺而发,由肩着力。”缓缓推出一掌,石壁上顿时留下一个寸余深的掌印。古钺聪道:“你也说了,这一掌你练了几十年,指模深一些也在道理当中。”玄颠瞪他一眼,说道:“武学无穷无尽,你如何能学得一星半点就自鸣对劲,沾沾自喜?”古钺聪嘟了嘟嘴,说道:“为师又没说不消心学,我学就是。”当即拍出一掌。
古钺聪听他笑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不知为何,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两行热泪却夺眶而出。
古钺聪一想有事理,退后三步,依言反击一掌,恰是易筋经第一式韦驮献杵,“砰”的一声,石壁顿时石屑纷飞,古钺聪又惊又喜,看看石壁,又看看右手,忍不住鼓掌道:“我练成神功了。”
古钺聪心中感念玄颠恩典,心忖:“他比爹爹还大,又传我神功,我却三番五次错怪他,向他磕几个头赔罪谢恩罢,”正要叩首,又想:“常言说大恩不言谢,他一口咬定要做我门徒,我向他叩首,又该惹他不欢畅了。”想了一想,说道:“门徒,你想要为师如何谢你?”
古钺聪资质聪慧,每拍一掌,进步竟是奇速,没过量久,那面石壁上已留下四五十个掌印,先前不过石屑纷飞,越到厥后,掌印越是清楚,有的五指和掌纹都清楚可见。玄颠比古钺聪还要欢乐,说道:“师父武功如此精进,不出三五年,当远在弟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