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儿见他活力,嘟着嘴道:“既然哥哥不喜好,那就把将军的母亲还给他罢。”说着将麻袋递给他,李凌风听她音若黄鹂,伸手就去接麻袋。
谁知就如许悄悄一拍,还尚未运力,玄悲胸口一挺,缓缓醒了过来。玄颠微微一怔,随即大喜,叫道:“老东西,你活了,你又活了。”
李凌风望着凤仙儿道:“你真是风月观的人,从始至终,你都在操纵我?”
也不知是林中槐没闻声,还是悲哀过分,只望着五哥,没再往下接话。
谁知方刚伸手,忽觉后心剧痛,低头看时,一柄匕首已从胸口透出。
凤仙儿大怒,调转匕首就要杀欧阳龙儿,欧阳龙儿涓滴不惧,反而向前一挺,大声道:“刘公公要留着我换他儿子高进伦,你割我一刀尝尝?”凤仙儿一愣,公然不敢脱手。
古钺聪全不顾身后刘雷傲,迈步要救母亲,凤仙儿手中匕首按在麻袋上,连退了三步道:“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林中槐大呼:“五哥!”操锅在手,大步冲近。他与李凌风同为兴州七煞,两人道格虽异,但结拜三十余年,早已誓同存亡,情若骨肉,见李凌风倒在血泊中,已顾不得数步以外就是武林盟。
林中槐气得直顿脚,说道:“五哥,你到这个时候还护着这娘们,你……你好胡涂。”
李凌风望着凤仙儿,眼中尽是迷惑,道:“你……我……”睁眼断气。
玄悲心口中掌,飞出四丈,又撞倒一棵大槐树上,方才脊背落地,就此一动不动。陆行云恰好飞入太乙北斗阵营,他右臂被震脱臼,肩头中了一掌,也晕了畴昔。
凤仙儿笑道:“老娘在风月观华衣玉食,享之不尽,死了也值了,再说了,你敢过来么?”
古钺聪望着面前女子,只见她双手被反扭在身后,身子跪在地上瑟瑟颤栗,本身与她相距不敷两丈,竟毫无体例,心中愧恨难当,眶中热泪转动。
“她不是我娘!”古钺聪见麻袋中是一名二十六七岁的美妇,说不出是绝望还是欢畅。
林中槐不敢冒然上前,心道:“为何要用麻袋,凤仙儿不让五哥解开,可见袋中多数不是聪儿的母亲。”他急于报仇,想到此,又待上前,可转念又想:“这都只是测度,倘若真是聪儿的母亲,我这一莽撞岂稳定成大错。”望着五哥尸首,只见他衣袖中暴露小半截红色之物,细看之下,一角绣着一对鸳鸯,恰是三年前凤仙儿送他的肚兜。林中槐不料李凌风三年来一向带着此物,而那肚兜还一如崭新,显是这几年将凤仙儿所赠之物保存得极好。林中槐道:“五哥,我早都说了,你这条命迟早要送在女人手里。”瞋目转向凤仙儿,说道:“江湖中都说媚乙道长心狠手辣,但她总算对高进伦痴情一片,你这妖女全无人道,林某必然要将你碎尸万段。”
刘雷傲道:“臭丫头,你猜我为何迟迟不杀你?”
玄颠大呼一声:“师兄!”迈步疾趋而上,伸手一探,竟已无鼻息。玄颠大呼:“师兄,师兄,你不要死。”他一手已骨折,只得单手为他传输真力。
欧阳龙儿道:“你这类人,天然不是为了你儿子高进伦,你想用我威胁我相公。”
林中槐道:“你还没看出来,她是风月观的人了。”
李凌风道:“到底如何了?”
凤仙儿嫣然一笑,手中匕首更用力一挺,说道:“老娘真不明白,你这满脸癞蛤蟆的独臂丑八怪跟了不男不女的欧阳老贼十多年,究竟图个甚么?老娘一心助你为朝廷效力,将来天下美女享之不尽,你却好歹不分,不识汲引,竟然还对老妖怪忠心不二,实在让凤仙儿好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