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龙儿悄悄按着他双肩道:“对于江湖宵小,无需相公脱手。”猛地一拍桌子,欲要吓一吓两人,谁知一拍之下,用力过大,指尖至手臂顿时痛麻难当,直疼得满地乱转。她吹了吹手,冲两位双胞胎道:“那位老子并那位爷爷,‘称首要找分量足’,莫若过来和本祖宗玩玩手腕,消磨消磨两位的力量?”
欧阳龙儿头也不回,向宝马仆人缓缓拱了拱手,说道:“多谢这位公子提示,本菩萨刀枪不入,他休想伤我。”宝马仆人更是又惊有敬。古钺聪留意两人一举一动,手中却端碗闲喝茶茶。
古钺聪看在眼中,只顾喝茶,涓滴不动声色。欧阳龙儿一面把玩手中萝卜,一面笑道:“这位老子并这位爷爷,你们两个武林妙手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实是大失身份,如许罢,本祖宗也不难堪二位,你们只要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老祖宗,我便接着回家种地去,不然,便要你们将这颗大萝卜连同萝卜根一齐生吞进肚子里。”
世人无不瞠目结舌,两兄弟武功固然平平,武学事理却也是懂的,知要将四个桌腿震入泥地,江湖中恐不出十人,而仅凭一个萝卜施出此等能力,又要让萝卜无缺无损,古往今来,武林中实是无人能办到。而古钺聪方才一震,伎俩既快又轻,涓滴看不出马脚,世人见他从始至终动也没稍动一下,也无人起疑。
宝马仆人看得目不转睛,见红衣男人走开,也不牵马逃脱,反而靠迩来看热烈,口中大赞道:“懦夫好胆识,郑某自夸胆量天下无二,本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红衣弟弟见势不妙,向他招了招手道:“哥哥,咱本日不是碰到了绝世妙手,就果然是见了鬼,走罢。”黄衣哥哥天然是不信鬼的,但他明显探实欧阳龙儿并无武功,心下实在不平气,想了半晌,说道:“走就走。”提起大刀回身就走,他走两步,右手俄然反手掼出,大喝道:“老子就不信你果然刀枪不入。”使足尽力向欧阳龙儿脖颈劈来,拟一刀两命,顺势也成果了古钺聪。
黄衣哥哥抬头哈哈大笑,说道:“弟弟,你闻声了么,他要我吃茶渣和茶壶……”话音未落,欧阳龙儿倒提茶壶,虎将剩下的半壶茶水劈脸盖脸向黄衣男人倾泻而去,伎俩甚是利落。黄衣男人知对方并无武功,涓滴不将欧阳龙儿放在眼中,一头秀发顿时湿透,茶叶异化在一头乌黑油亮的发髻当中,好似被人弄了一身尿水类似。
两兄弟见欧阳龙儿看也不转头看一眼,而古钺聪也似聋子普通,涓滴不为所动,均是又惊又骇。黄衣哥哥方伸脱手来接萝卜,忍不住又缩了缩手。欧阳龙儿见他不接,趁机发难,大声道:“狗东西,本菩萨送的萝卜你也敢不接?”将萝卜往桌上重重一摔。
欧阳龙儿抱起桌上萝卜,说道:“明天本祖宗心境好,你快叫三声‘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老祖宗’,再把这个萝卜连叶带根全吃了,就滚蛋罢。”
如此一来,红衣弟弟匕首已经递出,却也忍不住缩了返来。
欧阳龙儿正自说着,红衣弟弟暗中向哥哥递了个眼色,黄衣哥哥说道:“好啊,那就多谢祖宗了。”伸手去接萝卜。红衣弟弟趁欧阳龙儿递萝卜之机,暗中取出匕首,向欧阳龙儿后心刺去。
黄衣哥哥“嘿”地一声怪叫,说道:“弟弟,我们明天是见鬼了么,如何遇着的人一个比一个不怕死。”
宝马仆人见红衣男人偷袭,大呼:“懦夫,把稳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