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一阵疾风自背后袭来,魇老四道:“姓古的,你杀我三哥,我和你拼了。”古钺聪看也不看,反手一掌将魇老四震退。大师被困院内,已成你死我活之势,魇老迈、魇老二和魇老四对望一眼,一齐攻了上来,三人全不顾性命急攻,威势与方才更有分歧。古钺聪将欧阳龙儿护在身边,拳打魇老迈,掌劈魇老二,肘击魇老四。他要照顾欧阳龙儿,出招大大受限,饶是如此,到第五个回合,魇老四挨了一拳,鼻梁骨倾斜,脸也肿了,但魇老四似是全然不知疼痛,立时又扑了上来。
古钺聪听她口气,知两人确是见过,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说道:“恰是鄙人,师父如何晓得鄙人被困于此?”
世人闻此皆是诧异,心想事关存亡,你怎会不打紧?
就在这时,蓦地里见石壁西角上黑影一晃,一条长绳自壁上抛下,绳头荡了数下,缓缓落在院中心,大师均是一惊,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近。
古钺聪道:“多谢师太拯救之恩。”左臂一振,夺下一名兵勇手中长刀,当空一抡,在两人身前扫出见方丈余的空位。
魇老四大声道:“我要为四弟报仇。”双掌更如暴风骤雨袭向古钺聪。
古钺聪大喊一声:“不想死的,都给我退下。”众兵卒方才围在石院外,石院内产生甚么虽是不知,却听得院内不竭传来惨叫之声,见古钺聪俄然之间又呈现在此,均是大骇,不由纷繁后退。
两人超出围墙,飞身落地,只见长绳彼端绑在大树之上,树下站了个三十七八岁的尼姑。古钺聪见那尼姑甚是面善,一时却想不起在那边见过,说道:“多谢师父相救。”
静仇师太见有人互助,先是一怔,随即喜道:“聪儿,三年不见,没想到你武功竟已至如此地步。”长剑挽出两个剑花,嗤嗤两声,刺倒三人,口中不住念叨:“阿弥陀佛。”
静智道:“是师父派我来的。”顿了一顿,又道:“快走罢,师父正在对于官兵呢。”回身跃入草丛当中,向东北角疾奔。
白知府哼一声,不慢不紧道:“尔等不将本官号令放在眼中,有本领将这小子杀了,本官自会考虑放了尔等,若被这小子杀了,那也是你们自找的。”说罢径直下楼去了。
魇老迈正待上前相救,欧阳龙儿一把推开魇老三手臂,夺过他手中尖刀,顺势就向他胸口猛刺。世人一声惊呼未毕,魇老三胸口连已中了十数刀,刀刀没柄,鲜血如柱。
魇老迈道:“老四,我晓得你和老三最是要好,但大敌当前,不要乱了阵脚。”
“不好了,地牢被劫了!”只听院外一声惊呼,紧接便响起了脚步声。石院外顿时大乱,白知府大呼:“糟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欧阳龙儿满手是血,她虽爱玩弄人,倒是头一回杀人,见到躺在地上的魇老三,吓得抛下尖刀,愣愣呆立在原地。古钺聪道:“龙儿,没事了。”欧阳龙儿回身扑入古钺聪怀中,说道:“你个傻瓜,谁要你救我,你手断了,是想我一辈子照顾一个残疾么。”忍不住抽泣起来。古钺聪抚轻她后背,说道:“都畴昔了,我们这就闯出去。”
古钺聪见她神采惶急,拉起欧阳龙儿的手跟了上去,问道:“地牢在西面,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四人苦斗很久,魇老迈胸口中了一掌,魇老二右臂骨折,魇老三鼻青脸肿,斗到厥后,三人脱手越来越慢,已垂垂不敌,古钺聪内力深厚,倒是愈战愈勇。
那尼姑早已收起长绳,说道:“你就是古少侠?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静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