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欲走不能,脸颊正火辣辣的疼,扭过甚不睬他,心下却不由吃惊:“这和尚疯则疯了,目光却好生短长,方才那一招我也不知对是不对,他却不但叫着名来,还晓得我是偷学来的。”
古钺聪顺了顺气,暗道:“我哪会甚么武功?这和尚疯疯颠癫,说话做事凡人难料,须得尽快想体例溜之大吉。”又想:“我看过白伯伯的天猫七剑法,也不知练成了没有?”正自想着,只见玄颠上前一步,伸出三个指头道:“我数两下,你还不脱手就当认输了,四。”一伸手就向他脸颊扇来。
古钺聪几次欲挣扎起来,无法满身奇痛,连坐也坐不起来了,他四周一望,见右手边有一扫帚,当下握在手中,支撑站起,回身向门口走去,只盼玄颠顾着吃,不来追本身。
玄颠道:“你真的不会武功。”
古钺聪心中有气,伸手去推他,但对方身形固然矮小肥胖,却如铜墙铁壁普通,纹丝不动。古钺聪手中扫帚在半空一划,上身前探,挥动扫帚刺向玄颠左腿,一招未用老,俄然上挑,击向右腹。这一招乃天猫七剑法“虎踪猫迹”,是记得最逼真,也练得最多的招式,他虽无内力,却也有五六分模样。玄颠微微一惊,叫道:“天猫七剑法?”右手探出,“扑哧”一声,扫帚上的高梁穗蓦地反弹,尽数扫在古钺聪脸上,古钺聪扫帚脱手,柔滑的脸颊顿时留下丝丝血痕。
古钺聪本就浑身伤痛,被他摔在地上,更是痛入骨髓,不由想起日前高进伦将本身右手拧脱臼的事,想起太乙北斗欺辱霄凰庵和青冥的事,大怒道:“甚么王谢朴重,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不会让你狡计得逞的。”爬起来又向玄颠撞去。
玄颠道:“我不偷袭,你也不是我敌手。”
玄颠道:“好啊,这一回我不还手,你打我。”
小和尚也不扶他,伸手拿了个馒头,一口就是半个,说道:“你又输了。”
玄颠竟不游移,公然将他放开,说道:“好,你和我打,你如果赢了就给你馒头吃。你如果输了我就把你捏死。”
古钺聪疼得眼泪在眶中打转,大声道:“谁说我不会。”
古钺聪冒充去拿门口的扫帚,趁玄颠不备,拔足就向门外奔出。
玄颠道:“谁让他们抢我的馒头吃。”一手推开他,渐渐走向粥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