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翼尘大袖一挥,朗声道:“前辈独闯魔教,原是救‘侠义无双’的南宫先生,恰好古某平生专好打抱不平,本日我们就血洗嗜血教,一齐将朱雀宫的兄弟救出去!”他最后几句话声震瓦梁,犹虎啸龙吟,嗜血教众被他威势所慑,均忍不住向后退开了半步。
铁面人道:“华瞒天是甚么东西,戋戋岐黄之术,也没甚么了不起。”
世人让出一条道儿来。柳少颖见到古翼尘,也吃了一惊,问道:“古大侠,你怎会在这里?”
柳少颖沉吟半晌,转过甚来,躬身说道:“大护法,此中恐怕另有曲解,古大侠本日被八大门派追杀,是偶然之间才到了神教地点。”
古翼尘正自不解,只听铁面人道:“我道你们何故这么快就追来,原是朱雀宫的朋友出了事。”
但顷刻间,又有十数人冲了上去,铁面人见为古翼尘解毒已然来不及,情急之下纵身刀丛枪林中,挡在古翼尘身前,说道:“谁敢动我!”一手去揭面上铁皮。
苏含笑悄趔至一旁,来到铁面人身后,举剑就刺。铁面人陡觉身后有人攻来,身形疾晃,如游鱼般滑出,说道:“嗜血教高低,就你苏含笑最可爱!”左一闪,右一飘,不知如何到了苏含笑身后。
苏含笑拉长声音道:“柳二护法,你一口一个大侠,这马屁可拍错了。这厮和朱雀宫同一时候呈现在教中,已是蹊跷之极,此时更与这个这个怪物在这里,不是朋友是甚么?”
苏含笑道:“何惜之有?怜从何来?”
柳少颖见世人并不知本相,立知说错了话,忙道:“大护法为保神教承平,不肯姑息养奸,也在情……”。
柳护法如何听不出来,令道:“拿下铁面贼交给大护法措置,今晚的事,谁都不准再提起半个字。”
铁面人道:“不错,神教防务是重于泰山,不过你觉得教主让你担此大任,真的是正视你?”
铁面人见状,顾不得苏含笑正接踵追来,一个斗转向古翼尘跃去,一面探手去掏怀中绿瓶。当此之时,两把大刀同时砍向古翼尘关键。铁面人叫道:“古公子,醒醒!”在三名教众头顶蜻蜓点水而过,不待双足落地,双手挥出,两根细如发丝的银线打向一红一绿两个持刀少男的手腕。
苏含笑道:“教主器不正视,主子都肝脑涂地。”虽如此说,却忍不住一个手势拦住众主子,要听他持续说下去。
那两人武功均是不弱,一惊之下,绿衣少男手臂运力,挽个剑花,欲将银线堵截,红衣少男抛开大刀,左手猛地挥出,去抓古翼尘后脖顺督脉。
情急之下,铁面人只得扯曳手中银线,绿衣少男未料银丝如此藐小,竟然割它不竭,全无防备至下,大刀顿时脱手飞出。不偏不倚,大刀恰好撞向偷袭古翼尘之人,“当”地一声,红衣少男被大刀撞得金星满天。
柳少颖躬身道:“大护法,无需和他多费口舌,这铁面怪并非教主客人,请命令拿下他。”
铁面人道:“我凭甚么奉告你。”
教众闻此,嘴上不敢多说,心下无不愤恚。苏含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声道:“一派胡言,苏某和柳护法奉教主之命,一个监守神教核心,一个教管束内事件,这些年何时不是恪失职守,哪件事敢稍有疏懈,今儿个让你们围杀一个外贼,倒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