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苏玉回神,便听秦砚持续道:“本日之事,固然苏二蜜斯说不消言谢,可毕竟是下官扳连二蜜斯受伤,内心实在过意不去,不如这些日子让下官给苏二蜜斯换药,直到伤口复原。”
被秦砚固执手用如此和顺的腔调说话,温热的气味拂在手掌,苏玉只觉到手上伤口留出来的血都重新灌回到脸上,脸颊直发热,往回抽了抽手,却被秦砚另一只手压住,耳边听到他口气严厉道:“别乱动。”
“嗯。”苏玉指尖惨白的手在襦裙长袖中悄悄攥紧,面上却笑道,“我将门苏家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那本日秦砚说的从苏家军和萧山军中二择其一……”苏玉转了话题,“是为了太厥后摸索我们苏家的忠心?”
秦砚似是看出苏玉真的很疼,捧着她的手悄悄吹了吹,柔声道:“伤口四周的血迹要完整清理洁净,不然会传染,你再忍忍,我也会尽量轻些。”
似是看出秦砚所想,苏逍道:“虎帐当中,只要这类酒。”
苏逍瞪她:“这胡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还不快呸呸呸两下!”
秦砚接过了酒,放到鼻间闻了闻,眉头已是皱了起来。
还在不久前,那人也是用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口气称她为“夫人”,现在这个苏二蜜斯,让苏玉夙来灵动的眸子恍忽了一下。
更重的伤当然在心上。这话苏玉没说出口,感觉矫情,慢悠悠道:“做梦受的,梦到本身被一箭穿心呐,疼醒了还满身冒盗汗。”
秦砚含笑,笑意漫过眼底:“多谢苏二蜜斯提点。”
苏玉“嗯”了一声,只感觉心中酸甜苦辣咸,竟辨不出究竟是甚么表情。
苏玉听到这话,面色刹时一僵,秦砚的近况常日里父亲苏老将军和苏逍都是杜口不提的,昨日才从几个仆人口入耳到某个刘姓的大人将本身的宠妾送与秦砚的事情,本日就又听到这事儿。
“那里那里。”秦砚抬步,目光似漫不经心扫过一旁冷静不语的苏玉,“承蒙太后错爱。”
苏玉点头:“不疼,又不是没受过更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