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言接过面具,只感觉动手处一片冰冷,仿佛握住了一块铁石。

这县令应当是真的傻了。

“是。”

明天她替他评脉的时候固然发明了毒素的残留,但应对性命有害,不该侵害到脑筋啊。

点了县令的昏睡穴,叶芳菲擦拭动手站到窗边,眼神庞大。

“这是部属射中他时留下的。”

“不错,现在无路可走,只能去寻百晓生了。”

“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狠恶的痛苦如同潮流澎湃,县令伸直着身子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嘶吼着的声音让闻者遍体生寒。

单独缓缓上前,叶芳菲开口道,“县令大人?”

“县令?”叶芳菲在他面前晃了晃手,眼神表示侍卫将人从那狼籍之地拖出来,紧紧地锁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晓得我是谁么?”

“去找百晓生。”

“看着不像中原之物。”洛明言神思仿佛,指腹摩挲着面具的纹路,“看来东方晔背后的权势远超我们的设想。”

难不成这逆贼吓得都尿裤子了?

但看着此人如此痛苦的模样,侍卫咽了口唾沫,冷静的退到了门口。

“他竟能躲过你的追踪?”洛明言将叶芳菲身上的披风收紧,转而沉声道,“如此高深的轻功?”

两人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入屋内,暗卫恭敬的单膝跪地,烦恼的请罪道,“部属跟丢了,请王爷降罪。”

“是不是哄人,用点体例便晓得了。”叶芳菲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侧头叮咛道,“去给我阿谁炭盆,要最烫的那种。”

从布袋中取出几根银针,叶芳菲将其架在火上烤得通红,勾唇打量了半晌,拿着针走到了县令面前。

“如何了?”下朝返来的洛明言进门刚要将人抱住,也被屋内的环境刺的拧起了眉。

“啊?”

“毒没解完,他痴傻了。”叶芳菲低声自语,五味杂陈的靠在他怀里。

“部属不知,这逆贼醒了以后便一向窝在那边的角落,详细产生了甚么......”

天啊,本来还真有如此折磨人的体例,这么一比,他们天牢里的那点东西底子就不敷看嘛。

淇县县令在折磨下哭的毫无形象,直到嗓子扯破也没有说出成句的话语,胜利让叶芳菲的心越来越沉。

“这里,那边,东哥......”

“你晓得百晓生在那边?”

侍卫诧愕的瞪大了眼,不成置信的看着正想脱掉裤子的县令,敏捷上去忍着恶心将人用被子挡住,啐了一口道,“说傻就傻?哄人的吧?”

传闻百晓生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阴阳五行,人间之事无一不通,可此人行迹成谜,底子找不到啊。

毕竟这淇县县令衰弱得很,叶芳菲如果想对他用刑的话,只怕刑具还没用几下此人就连命都没了。

侍卫面色难堪的垂着脑袋,一样猎奇的瞄着那边的淇县县令。

呜呜丫丫的发着不成调的声音。

叶芳菲眼神暗了暗,心下有些许猜疑。

将门推开,奇特的酸臭味扑鼻而来,刺的叶芳菲不适的掩了鼻子。

洛明言此话一出,身前跪着的暗卫与叶芳菲刹时抬起了头。

叶芳菲将中间的暗卫支了出去,抓着他的胳膊走到了内间的屏风以后,墙壁上挂着的恰是天下舆图。

暗卫从怀中取出一块面具的碎片,上面印着隐晦的暗纹。

“百晓生?!”

“可......”

“叶神医,这......”

莫非是因为解毒不完整而留了后患?

沉吟了半晌,叶芳菲抿了抿唇,心中有着与他一样的迷惑。

皱眉打量着昏沉的屋内,叶芳菲抬高了声音看向侍卫,“如何回事?”

“叶神医,这是甚么状况?这贼子不会傻了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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