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温热含混,从耳根扑向脸颊,传入四肢百骸,容嫣握笔的手一颤,在纸上留下了一笔蜿蜒……
对,虞墨戈是甚么样的人, 沉沦声色何曾被拘束过,他不过玩玩罢了。
方才那幕甩不掉地印在脑筋里。他脉脉看着她,手指轻柔地抚过她唇……如果不是靠近之人如何能做出这类行动……
容嫣没应,他掐着她细腰重重颠了一下,她惊得赶紧点头,“想了,想了……”
“蜜斯?”
他对劲一笑,贴着她耳边柔道:“我也想你了。”说着,顺势含住了她的耳珠,挑逗挑弄,行动起来。高低的酥麻齐齐撞向心头,攻城略地,她完整沦亡了。
“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事。论家世,你是侯府嫡蜜斯,嫁给他说得畴昔,可你们之间差得不是家世。”
……
越想脑仁越疼,可再疼也比不过内心伤,酸得眼圈都红了。
她倚着他,感遭到了他身材的窜改。
后院西厢, 紫珠看着面色惶恐的徐静姝唤声。徐静姝似没听到, 直直冲到八仙桌前慌乱地给本身倒了杯茶, 一饮而下。
她眼睛都没敢睁,额抵在他胸口“嗯”了一声。
“何必去买。我这有,送他一只便是。”
虞墨戈沉默,舌尖鄙人齿悄悄划过,笑了,声音轻若弹珠,勾着魅惑地尾音道:“可我想让你陪我用饭呢?”
他昂首瞥见床脚的雪墨,勾了勾唇,扒开被角看着窝在本身怀里的容嫣笑道:“你怕猫?”
好似被摸透了般,他总能戳中她内心的柔嫩。瞧着凌厉清冷,他从未给过她任何压力,却将她掌控在手内心。
不配,凭甚么她就不配,她不配容嫣便配吗?
容嫣大抵扫了眼,一样的装裱便有三卷,她恍然想起方才那人的话:他去通州了……
刚从被子里钻出,青丝狼藉,衬得她雪肌更白,皓齿咬着红唇带着不经意的引诱。虞墨戈撑头看着她,只感觉她比猫还敬爱,趁她松气之时,伸臂将她拉了返来,一口气在她的香肩上,吮吸展转不敷,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虞墨戈看着怀里严峻的容嫣,拢了拢她的鬓发,托着她下颌道:“没事了,去正房等我吧。”
见静姝眼泪都快下来了,常嬷嬷只得收了话道:“我也未几说了,蜜斯自个想想,凡事别钻牛角尖便好。”说着,又劝了几句便回东院了。
被猫扰得没睡醒便起了,天还早,虞墨戈留她用早餐。容嫣回绝了。倒不因别的,她头晌要去趟笔墨轩,给弟弟挑一只好笔。
“吃粥。”
她没应,但沉默对他而言便是默许。他掰下她手中的笔,拢着她探入了衣衿……
这顿饭吃得和容嫣设想中完整不一样。昔日在临安伯府,他要么和徐井松阔谈,要么单独浅酌,好似很少见他吃东西。
虞墨戈让容嫣去桌前稍等,他去博古架挑笔。
沉沉浮浮,三魂七魄都快被撞出来了,眼下她终究明白他一向有多忍,明白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她……
书罢,这个字便映在了女人的脸上——嫣红娇羞。在窗口的初阳下,她美得嫣然无方,把他平寂的心再次唤醒,软得如她轻吐的气味。
静姝不敢信赖, 可她真再找不出任何摆脱的来由。容表姐的美连女人都为之动容,更何况是放浪不羁的虞墨戈——
苗条的手指导了点面前的桌子,容嫣蓦地回过神,对上他淡淡的目光顿时窘住,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从速拾起汤勺喝面前的那碗燕窝肉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