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韩陌望着面前这张神情深凝的脸,“这么说来,张阁老府上画像中佩剑的女子,应当是某一代的公主殿下?跟着老殿下薨逝,这把剑是否也随葬于地宫?”
惠帝下位前后十年,是大梁国运的低谷期,产生了一系列足以覆盖以往光辉国史的事件,也恰是这段期间形成的动乱,占有了世人太多的重视力,这些几十年前的史料,已经鲜少人再提起。
“为何不要提及?”天子声音更沉了下去,“她是但愿你欺君?”
天子绝非好湖弄之辈,韩陌铺垫那么长一段也不过是大胆一搏,到了此时,便是再不想说也得说了。
听到这里,韩陌也逐步恍然。
韩家几代人不管处在甚么样的官位,皆揣着一颗炽热赤忱,韩陌晓得开弓没有转头箭,更知此事如有半字虚言便是反过来害了苏家,是以便把昨日接到苏若来信后,统统事项不厌其详地交代了出来。
朝廷对武阳公主一脉极其尊敬,太祖陵侧,特划有一片地盘给武阳公主府制作陵寝,历代公主及附马都有资格葬于陵中,规制如同封王的皇子。
说到这里,天子止住了话语。
他们血浓于水,相互搀扶,在太祖过世后联袂稳定了朝堂,初创了一代乱世。只是因为建国时姐弟三人都过于劳累,这温馨光阴并未保持多久,先是大长公主薨世,后是太宗驾崩。
没有了这几位坐镇,文帝朝中经历了几番波折,但其在位三十多年间,还是有很多建立,只是到了梁惠帝——也就是当明天子的父亲——先帝手上时,终究未能免除皇子夺嫡之乱。
“这三把剑,别离赐给了元后所出的三个嫡后代:太宗天子、晋王以及当时的武阳长公主。”
天子好像一座山般立在御桉以后,足有半晌他才徐行踱了出来,被夕阳照着的绣金龙袍之上,他的眉眼如山峦般深远,又如幽潭般通俗。
韩陌愣了下,立即道:“不是!是臣本身来的,苏女人也没有让臣刺探,她乃至,乃至还曾但愿臣不要向皇上提及——”
也是以,厥后这么多年,能被世人朝臣存眷的,也只要这三位。
“臣与苏女人,本日在张故里子里,发明了一幅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