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胧月嘴角抽搐,难堪而不失规矩的浅笑着。
秋葵有些惶恐地跪在地上,双手接着凤胧月递过来的糕点,心中不由一暖。
身侧的彦仑看得有些出怔,一时候,竟忘了挪开视野。
“恰好我一人逛得闲闷,不如请娘娘前去凉亭,喝杯茶水如何?”
“允王谈笑了。”
凤胧月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个放荡不羁的随性男人,心口微微一动,正中下怀。
确切,明显皇上已经不待见凤胧月,接连着数日未曾踏入栖梧宫的大门,乃至,连同着宫中流言流言四起,哪个不晓得皇上在栖梧宫勃然大怒?
方才她还在想,该如何瞒过秋葵,同彦仑一道出宫。毕竟,这秋葵到底是容凌烨送过来的人,待在栖梧宫的日子又不算久,那颗心到底是向着谁的,连凤胧月都毫无掌控。
凤胧月打心眼的感激,那日若非是彦仑及时呈现,恐怕,这人间再无一个叫凤胧月的女子了。
彦仑眉头微挑,如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锋利的眸子高低扫视了眼凤胧月,仿佛脑筋里已经设想出这倾城女子的男人扮相。
“不过说真的,这宫里虽大,到底是不如外头的热烈。只是,本王一人游逛,孤影单只,在那样热烈的处所,反而有些索然有趣了。”
出宫!
“娘娘身边的人,果然是不普通啊。”
“娘娘,茶水糕点来了。”
如果现在起家走,还来得及吗?
心中顾虑着宫外的曦儿,凤胧月也顾不得其他,凡是能出宫的体例,她一个都不会错过。
“王,那主子如何办啊?”
就在这时,秋葵仓促赶来,手上还端着茶水和糕点过来了,额头早已沁出了点点细汗。
都说了是来喝茶的,这大理石的茶桌上,又怎可没有茶水呢?
来到杂房门口,彦仑四下张望,大手一扬,表示着身边的侍从。
直到凤胧月领着衣服进了杂屋,彦仑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瞥了眼暗淡的苍穹,一变态态的凝重,愈发是增加了几分阴柔之美。
念及当日在打猎场,彦仑舍生相救,而本身也因身子抱恙,一向迟迟未曾劈面伸谢,不免有些惭愧。
一句看似偶然之言,在凤胧月听来,确是另有玄机。
秋葵微微一愣,下认识地扣问了一句,此话一出,反倒让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的凤胧月,稍稍放了下来。
彦仑撅着嘴,双手撑着下巴,清澈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病态的倾城女子。
所幸这一起上都未曾碰到人,不然,这般拉拉扯扯,如果传到了容凌烨的耳朵里,指不定会掀起甚么风波呢!
一个熟谙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温润如玉。
彦仑摸了摸鼻子,目光开阔,涓滴没有忌讳,竟将此等大事,随便相告。
见她如此,凤胧月微微有些恍忽,仿佛看到了曾经锦烟的模样。
“奴婢不累,谢娘娘体贴。”
“你叫秋葵对吧?你家主子待会要上本王那儿去,找文歆公主去宫外切磋琴棋书画,此事切不成让外人晓得,本日如果有人前去栖梧宫,你一概称病不见便是。”
见他这般大胆,凤胧月反倒有些羞怯,别过视野,用心看向那越入凉亭的野花。
“可,可如果皇上来了呢?”
一听这话,不但是秋葵满脸震惊,就连坐在他身边的凤胧月,更是满脸惊诧地望着彦仑。
更何况,眼下有彦仑互助,那更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瞥了眼不远处的凉亭,凤胧月倒是没有回绝,微微点头,跟着彦仑一同踏入了凉亭。
“这两日不会来,他忙着措置柳相的费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