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怒道:“黄口小儿,竟然敢与大人对话,你可晓得我是谁吗?我是万历三十八年一甲第三的进士,现任翰林院编修,你一个小小孩童,也敢教我?快快滚去。”
钱谦益已经堕入猖獗,如同疯狗普通乱咬人,他是想劈面前两个少年和一个小童直接暴力处理,以宣泄心中的肝火。只是他身为读书人,拳脚不是他的刚强,一时候竟然不晓得是先出拳头打,还是用脚踢,站在原地一会抬起手,一会抬起脚,拿不定主张。
朱由学曲起第四根手指,渐渐说道:“从刚才到现在,你一共说了四个‘滚’,一个‘野孩子’,钱谦益,如果你现在一头碰死在屋角,我就饶你家三族性命,如果你贪恐怕死,就和你三族一起等着斩首吧。”
瞬时之间,钱谦益出离气愤了,该死的韩敬,竟然敢玩割袍断义,并且说的义正言辞,如果被别人晓得,如何结束?固然他们两个不过是两个小人物,但用韩敬用孝来讲事,并且割袍断义,只要鼓吹出去,史乘上必定会记录下此事,说不定还遗臭万年。
朱由学连退几步,说道:“行,我退的够远了,你去杀吧,杀了这个无君无父无廉耻的东西,我奏报皇爷爷给你请功。”
是以姓钱的羞怒之心更胜其他,已经是脑残状况,对很多应当一看就会心的事视而不见,神智昏倒的一起黑到底。
钱谦益一向在旁谨慎听着,此时听到皇爷爷三个字,面前一黑,差点便晕畴昔。自已竟然敢骂一个皇孙是野孩子,自已这是瞎了眼,黑了心,硬把自个往死路上逼啊。
如何办,如何办?钱谦益脑中电转,却如何也想不出一个好的点子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声道:“刚才是门生胡涂了,不晓得您是朱紫,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计算,钱谦益另有些许薄才,愿为朱紫差遣。”说着连连叩首,在地上碰碰有声,是实打实的响头。
曹化淳身子一僵,立时便晓得马屁拍得过了,但话说到此处,已经是骑虎难下,他赶紧站起家来,说道:“请主子后退,我这就上前杀了他,莫溅了主子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