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风忍俊不由,两人正要卿卿我我,楼下的婢女又大喊大呼起来,小晚叹了一声,从速来应对,本来是她们的夫人醒了,要热水洗漱。
“蜜斯,蜜斯。”到了胭脂铺前,还没下车,婢女便仓促跑来,“您可返来了,有位客人一向再店里等着您,叫他走也不肯走。”
“我觉得,你再也不要我了。”岳怀音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衿,“不要丢下我。”
“以是……到了夏天,你就要走了?”岳怀音坐了起来。
听小晚说完,道:“本日有两艘船,都是从都城来的,一艘是卸货的,另有一艘是顺道泊岸买补给,要往东洋去。这位夫人,恐怕是坐前面那艘船来的。”
两位婢女还要求看了看厨房,但堆栈厨房是店里最要紧的处所,那里答应外人随便突入,她们便大喊小叫:“那你们可细心着点,吃的东西要干清干净的,把你们的手洗洁净。”
香气诱人的卧房里,只要扑哧扑哧的靡靡之音,男人喘-息粗重,女人娇-吟阵阵,绵绵不断,不知几时方休。
“我怕放开你,你就走了。”岳怀音悄悄舔了男人脖子里的汗水,猖獗地沉沦着他身上的气味,“建彰,不要丢下我,我不能没有你。”
小晚从速把包子放下,擦了擦手迎上来:“二楼有上房,各位客长是要住店?”
而凌霄堆栈里,随行的两位婢女,被彪叔的厨艺佩服,不过是几个家常小炒菜,她们坐下时还嫌弃得不可,一动筷子,就停不下来了。
定国公轻叹道:“天然会来看你,我这不是来了吗?”
岳怀音面色沉沉地出去,想着又是甚么外埠的货商,好生不耐烦地往店里看,只见长身玉立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光芒敞亮的处所,冲她暖和地一笑:“你去那里了,你的下人也都不晓得,害我等了你一整天。”
“傻话,莫非我丢下朝廷的事在这里陪你?我只是来看看你,小住两天,就要解缆返京。”定国公的手,悄悄抚过她的小腹,“半年不见,你更加惹人垂怜了,这里的山川,倒也养人。”
“我家夫人要清粥小菜,你们弄得精美一些,口味平淡一些。”婢女上前叮咛小晚,“粥可别太烫,烫着夫人可了不得。”
凌朝风笑道:“和我们不相干,照顾好吃喝就行,我们又不是她的主子。”
一整天等在黎州府外,风吹日晒茶饭不进,岳怀音毕竟体力不支,浑身瘫-软下来告饶,可嘴上告饶,手却抓着男人的身材死死不放。
小晚那里能分得清楚,一行来了五小我,这位夫报酬首,两个婢女模样,再两人像是仆人或是侍卫,他们别离住在北边的屋子,夫人则独住云蓬。
小晚下楼时,外头已是落日如焰,后院被染成金灿灿的色彩,她抬头呆呆地看着,不知素素明天可有好好用饭,托二山跑了一趟送去的包子她吃了没有,不知她明天能不能来上工了。
岳怀音问:“你不要说这些,我只想听你说,你还会不会来……”
“从你五岁到我身边起,十几年来,你是最体味我的人。”定国公悄悄抚摩她的背脊,“可惜当年我爹给我娶了悍妻,她出身又贵重,我实在惹不起。怀音,委曲你了。”
凌朝风听得这几句话,内心便有了判定,定国公必然已经到了白沙镇,而这位夫人,多数就是他的老婆。
他们来的时候,船埠已经没有好的马车归还,估摸着是不肯纡尊降贵坐板车驴车的,因而这十里路,路远迢迢地走过来。再加在船上的颠簸,那位夫人必是累了,上楼以后一向没呈现,两位侍女怕吵醒她歇息,也没敢再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