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风点头：“那我和你一道去。”
屋子里暖洋洋的，小晚被悄悄搁在床上，凌朝风虽是虎着脸，可端倪间仍然是满满的宠溺：“早些睡，年还长着，明天如果感觉身材安闲，和婶子他们去庙会逛逛也成。”
他们一道护送祖母离宫，将要上马车时，见那一边长公主送她的婆婆沈王妃和小姑子沈晴出来，周遭统统人便都毕恭毕敬地等候着。
王妃笑道：“没甚么事，我们母女都爱用这家的胭脂水粉，见他们没打烊，就来讲两句话，给个压岁钱。你这孩子，倒是细心得很，这路上来往多少人家，也没见谁主动问一声。”
世人七嘴八舌，说着哪一家的公子婚配，说沈王爷眼界太高档等，待皇掉队门来，才停了这个话题。
“不准甚么？”小晚仰着脸看他。
进门时，刚好听天子说，表妹沈晴尚未婚配，问沈王爷，要把女儿藏到几时。
毕振业向他们作揖，王妃笑问：“这么晚了，公子缘安在这里？”
这个时候，皇宫里的除夕夜宴也散了，天子守岁凡是与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或是皇家后辈，毕振业和凌出天然远不敷资格。
王妃请公主早些回宫里去，今晚丈夫和儿子都会在宫里守岁，长公主天然相陪，出来送送婆婆是她贡献，但她在这里站着，旁人都要不安闲了。
凌朝风道：“听你的。”
天子连连点头：“朕本就不善于这些事，那就全交给你，皇祖母念叨好久，晴儿都双十了，是该嫁人了。”
凌朝风大窘，抱起小晚就往回走，小晚嚷嚷着：“霈儿，快来救救娘……”
但见郡主搀扶母亲，从灯火透明的店铺里走出来，店家一起鞠躬送到殿门外，说着多谢光顾照拂之类的话。
皇后挽留道：“他们统统都好，皇姐，有件事，我们筹议筹议可好？”
项润本日饮了酒，仗着几分醉意，偷偷亲吻娇妻，叫似烟嗔道：“大臣们都在外头呢，皇上更加混闹。”
小晚软软地说：“当然要去了，我还想去一趟医馆，感谢大夫客岁给我的压岁钱，若不是我有钱能去买糖葫芦吃，我也不会遇见霈儿，不会让你瞥见我。”
小晚披着风衣，被相公搂着看一家人在后门放烟，霈儿镇静地上蹿下跳，被他爹吼了几声才诚恳些。
除夕之夜，凌霄堆栈虽是通向白沙河船埠的路上独一的一家店，但并不冷僻寥寂，本年更是比往年还要热烈。
皇宫里，皇后亲身来为守岁的天子和诸位王公大臣送宵夜，天然他们吃不了几口，不过是作为皇后该有的客气和面子。
沈晴瞥见毕振业，不由垂下目光，轻声对娘亲说：“是毕大人。”
毕振业倒也不邀功显摆，只道：“坐在车里不往外看，也是有的，长辈亦是偶然间瞥见。”
“甚么事？”一面说着，二人就转去了涵元殿。
王妃随口客气：“得空来府里坐坐，我家王爷爱好有才学的年青人，另有我家儿子，你们年青人说得上话，他也该有几个朋友才是，别像他爹似的。”
小晚听了咯咯直笑，张婶也跟着一道抱怨彪叔的不是，凌朝风搂着小晚，轻声道：“今后可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