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换上了一身修建工人的衣服,戴上已经被磕掉了边的陈旧头盔就要拉开门作势要走。伊森赶紧问他,“我应当做甚么?”
保镳们收回一阵愉悦的大笑,仿佛那omega的眼泪能带给他们最大的幸运欢愉。灰发的保镳没有任何顾恤,再一次将警棍猛地戳向了泰风的大腿内侧。omega收回一声令人骨头都发冷的惨叫,全部身材紧紧绷起像一张弓。
众保镳迷惑他如何俄然又叫得这么有底气,而他们身后的伊森却如何也迈不动步子了。
从运输机里出来,面前是一片伸展到远处高墙外的阴霾天空和铺满粗糙石砺的空场,透着某种湿寒气味的风扑在脸颊上,一刹时就唤起了两个月火线才进入禁城的感受。在这里统统都是陈旧肮脏的模样,就连氛围也比城外的稠密浑浊。伊森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空场外那些歪七扭八随时都要垮塌一样的水泥修建,在红地球上还那么激烈的对生的巴望俄然就变得像月光一样悠远迷茫。
但是现在更令他惊骇的是,那些保镳脸上扭曲的笑容。他们赏识着泰风抽搐的身材,赏识着他口里吐出白沫,赏识着他在灭亡的边沿挣扎。他们那么投入,就仿佛折磨的是一个与他们有深仇大恨的人,而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
只见那omega满身伤痕累累,污渍斑斑,在风中簌簌颤抖。而那为首的alpha保镳他之前从未见过,但那副面貌令人印象深切。那瘦高的保镳没有戴帽子,暴露一头灰白的头发,狭长的面庞显得过于阴鸷,眼神令人遐想到秃鹫。他手里把玩着带有电击服从的警棍,毕剥作响的蓝色电花不竭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