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坤手指矫捷苗条,不想听课的时候就取出来用心玩弄,快下课的时候,小球会堆成各种很奇特的多少形状,整齐又庞大。
见黎嘉眨巴眨巴眼睛没有怪他的意义,把耳机和MP3都递给她,取出本航空模型的杂志,看各种模型去了。
戴坤困兮兮地昂首,额前的黑发被压得有点混乱,半抬眼皮,目露迷惑。
不消看眉眼,单看那身形气质,就晓得是黎嘉。
黎嘉想了想,悄悄戳戴坤的手臂。
戴坤唇角挑了挑,远远看了课堂一眼。
跟戴坤打斗划一上赶着挨揍。
周五晚自习本就不严,孙天奇很利落地承诺了。
她惊了一下,抬开端一看,发明戴坤大喇喇睡得正舒畅,占有了大半地盘,她不知何时被挤得只剩了三分之一的课桌,好不成怜。
高二讲授楼离操场不近,如许看畴昔,只能数获得窗户,看不见内里的人。
操场上,戴坤单手插在裤袋,站在步队最末,目光四顾浪眼睛。
仿佛是叫巴克球。
“抱病了吧大抵。”
看着还挺费脑筋的。
……
略微加点力量,持续戳。
戴坤“哦”了声,往里挪了挪,让出一半地盘。
语文教员姓张,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学问赅博,脾气暖和,讲课的时候各种文史典故都能信手拈来,偶尔掺杂一些妙闻逸闻,内容挺风趣,让感兴趣的同窗听得津津有味。
“别哭了啊。”
黎嘉这几周学得当真,按部就班地预习做题复习,知识点把握得还算能够,起码不消像刚开学时那样咬断笔头苦着脸复习,内心还挺结壮。
戴坤对语文兴趣不高,常常被催眠。
戴坤是翘课向来不打号召的人,将物理功课最后一题敏捷处理,丢下纸笔,才拎着近乎空荡的书包分开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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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都乖乖上晚自习,可贵早早溜走,戴坤看着敏捷撤退的同桌,另有点不测。
黎嘉眉头稍稍伸展。
她仿佛在等人,两只手抓着胸前的书包带,在槐树下的花坛边一跳一跳的,不时四周张望。
这当然是很难受的。
一堆豆子大的小球黏在一起,应当是有磁性的。
上课没到两分钟,戴坤就打起了哈欠。
黎嘉发明,戴坤这两天仿佛不如何睡觉了,碰上无聊的课,都是玩一堆银色的小球。
整齐洁净的校服勾画出纤秀表面,书包吊颈着毛茸茸的小兔子,短发微垂过肩头,遮住半边侧脸,发梢在晚风里扬起又落下。
比如戴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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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人走到校门口,戴坤肩吊颈着书包,目光超出伸缩门,俄然看到个熟谙的身影。
周五那天是许晓萌的生日,几个朋友筹议了下,决定翘了晚自习给她过生日。
耳机里传来李宗盛沧桑而带点沙哑的声音,“啊~我终究落空了你,在拥堵的人群中……”
目光微抬,对上黎嘉的眼睛时,戴坤俄然愣住。
——这东西当然不敢给秦璐看,一向藏在桌洞里。
“操!”戴坤不爽,唇语威胁,“等着。”
这是……来高傲佬的体贴吗?
那节拍暖和又懒洋洋的,连带着小腹里打结般的疼痛都和缓了一点似的。
中间潘岱松无聊扯淡,“老迈,你同桌明天如何了?不太对劲啊。”
秀眉之下,她的眼圈有点泛红,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委曲巴巴的。
无聊。
就为这小半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