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接茬道:“你们说那两小我,是不是也穿戴青衣,另有一个隐士是背个藤箧的?”
所谓一物降一物,见司马承舟吃了瘪,呼延老道此时竟一脸解气的模样。
司马云喝着酒,大笑一声,“聂远!没想青玄门来的是你!”
赤纹青钵叹了口气,“但愿不要担搁大事才好。”
不由点头晃脑,“好酒,好酒,此时此景,恰是红叶晚萧萧,长亭酒一瓢呀。”
司马承舟当即面若死灰,将碗中蜜水一饮而尽,喃喃自语:“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好说,客人稍等。”
至于司马承舟为甚么喜好这小道姑,要说到三年前东荒盧州五年一度停止的玄微道会,当时炼心宗与青玄门都去了人,司马承舟因而对居双烟惊鸿一瞥,顿时惊为天人。
王冲一愣,呼延博已经扔过来一记束音成线:“劳烦道友给他倒杯糖水。”
王冲看得瞠目结舌,不过有了之前呼延博一众腾云驾雾的心机铺垫,他倒是很快接管了面前状况,指着那青光琉璃镜,喊道:“对对,就这两人,那老头倒是不见了。”
“客人请这边来。”王冲把瓷碗搁上木桌号召了一声。
蜂王浆甜而不腻,药味暗香,司马承舟未出过庙门,天然没尝过酒,顿时恍然,心道难怪司马云喜好喝酒,本来就跟蜜水一样。
这几人寥寥几语,却让李长安有所震惊,又想起了那雨夜白忘机说的话,杀十人可出草泽,杀千万人就是环球无双唯我独尊,若当真乱世期近,便要用手中刀杀出一条道来!
“啊,这个……”王冲没想这家伙倒是不好骗。
那红葫芦怔了一会,喃喃道:“本来如此,现在天下风云荡漾期近,恰是龙蛇并起之时……”
呼延博道:“聂道友,青玄门就来了你一个么?”
司马承舟听到这声音,一个激灵,像兔子一样弹起来定定看向门外。
“炼心宗也在么?”门别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本来竟另有一人。
司马承舟眼睛一亮,道了声“多谢”,不等王冲有甚么反应,便学司马云那姿式抬头就灌。
王冲对他呵呵一笑,走到后厨,挖出一勺蜂王浆,又心想司马承舟穿着富丽,便拿出一个冰裂纹青瓷碗,盛了半碗浓稠的虎魄色蜜浆用泉水化开,洒了些黄芪粉,端了出去。
这懵懂年纪,对女人的独一感官就是都雅,都雅就要追,这也是司马承舟从他爹那边传承的良好品格。
但虽是面向窗外,却不时朝师祖偷偷瞟去,见呼延老道没重视他,才来到王冲身边,悄悄摸摸,却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聂远问道:“他们来过?”
那挂赤纹青钵沉默不语,用手指摩挲着法器大要,他是鸦云观这三人中的大师兄融明杰,因而其他两人都在等他说话。
那挂黑瓶的说:“时候尚早,大抵路上有甚么事担搁了罢?方才我们过来,也见到有朝廷鹰犬巡查。”
那挂红葫芦的笑道:“那些庸手只不过是朝廷派出来掩人耳目的罢了,如何拦得住我们。”
王冲点了点头,“来过,走了将近两个时候。”
李长安正打量那青钵上的红色纹路时,那人皱眉看了看四周,“青玄门如何还没到?传闻压阵的是隐士前辈,为何也不见踪迹……”
过了一会,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才不情不肯走出去。女孩虽也穿青衣,却非长袖,罩在一身利落的牙红色短打上。头发挽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