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山头上的李长安看向于承一的目光尽是敬佩,同时又想到了白忘机,心中一阵恍然。
王冲张了张嘴,仿佛被这位宗中长老吓到了,脸一红,又浑厚说道:“刚才那位于前辈不是向着西北方飞走了么?”
“他怎会如此强大……”狱泷喃喃道。
自从晋入元始境,与八荒刀融会更深一层,一元复始,当他铺高兴神时,仿佛就已忘怀了本身,重新开启了另一段生命,作为八荒刀的生命。
紧接着,他又自地底一飞冲天,身上衣衫褴褛,却大笑长歌道:“本来如此,当此时物我两忘,物飞散,人也飞散!当此时形神圆如,形天然神亦天然!”
这一刻,周遭百里内统统剑器齐刷刷自行震惊,剑尖向着西北处,空无一人的天涯。
他仿佛化身君王,八方龙气都可随便掌控。
而于承一放弃了抵当,霎那间,画作飞灰,连渣都没剩。
不由想道:“实在也没甚么不对的,我又不求甚么长生久视,谁说剑道就非要与天冒死。为了她而身入剑道,莫非就落了下乘么?”
“我的剑!”
“地仙之劫公然非人力所能度过,我自发得剑道已窥无上境地,没想在六合面前还是一粒微尘。”
四下万籁俱寂,在场者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觉心中难过。
霹雷!
不知何时,于承一已立品虚空当中,那些雷光竟化作人形兽形,利用着刀枪剑戟……乃至无数叫不着名字的兵器,向他猛攻,同时,那些雷兽有狮虎熊罴,又有蛟龙夔鹏等异兽,或掀起暴风,或张嘴狂噬而来!
“不知。但幸亏现在元帝不知所踪,大承国群龙无首,恰是狱王介入天下的良机。”
狱泷刚收起七缺剑,剑身滚烫,仍残留着雷亟的余温,俄然间便听到虚空中传来声音。
“你不肯意?”李长安沉吟一会,恍然道:“你与七缺剑同出一源,是不想与它争斗?但你可曾想过,当初元帝铸你们九国器,便是为了弹压掌劫使。狱王把握七缺剑,不但不可驶国器职责,更助纣为虐,将周遭万里化为冰霜之地。我现在夺剑,恰是要助七缺剑重归原处,你另有贰言么?”
就连草尖,都挺得笔挺,直愣愣戳向西北方。
无数雷霆降落至半空又悄悄泯没,整片六合亮如白天,刺目标白光下,唯有一个身影孑然独立。
狱泷握着七缺剑,表情俄然彭湃起来。
不远处的山腰上,司马承舟望着这一幕,伸开嘴巴,俄然发明本身自毁本命寻求剑道的确如同儿戏,直到现在他才晓得了何为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