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韩老太,赵二嫂也悻悻跟在后边,曹老夫身边有人笑说:“赵娘子,昔日当数你最瞧不上李长安,明天如何也跟来了?”
曹老夫二儿子踩上凳子时却脚一歪,一个趔趄没站稳,那木匾便向下坠去,曹老夫大儿子固然本来举着木匾另一角,但一时候也抓不住。
吸引李长安重视的是这二人腰间都有佩剑,因为大承国的废兵令,百姓私用兵器是要论斩的,这二人竟都带了剑,想来不是凡人。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无信而不立。掌柜的写得好!”小厮鼓掌赞道。
李长安看着世人上香,余光俄然瞥见两道青影,他转头一看,不远处的巷口站着身穿青衣的一男一女,正看着世人上香的处所,不知在说些甚么。
随后又有一帮人,带着长凳、方桌,另有竹竿和草席子。
至于银楼掌柜是否能秉承诚信将买卖越做越大,这是后话临时不谈,此时的李长安,已携着四块璞玉从老北斋后门走了出去。
虽说银楼每月账上流水很多,但却没几分能流入福生囊中,现在这荷包里的六七十两银子,对他来讲不是小数量。
不过这些脱手豪阔的豪客也有些奇特,总爱买些没有加工的璞玉,因而厥后福生干脆把只是去了石皮还没打磨的璞玉直接摆上了货柜,代价却与那些雕工高深的玉器附近,因为不消给那些老匠人手工费,利润竟高了很多。
韩老太已点起一根香,对韩苏儿道:“苏儿,去给长安大侠上香吧。”
还是遵循之前的体例回了城南,李长安带着四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璞玉回到家中,现在离中午髦早,他正要出城,一阵喧闹声却由远而近。
曹老夫怔了好久,只当是本身看花了眼,随后才抬头望那木匾点头说道:“不错,不错。”
看着那句“有得必有失”,想到方才本身生了私心想要偷偷脏下那荷包里金银的行动都被某个不着名的存在尽收眼底,福生干着嗓子咽了口吐沫,喃喃道:“老子莫非跟鬼做了笔买卖?”
银楼就是卖金银金饰的处所,天然有玉器,也有没砥砺的璞玉,这就是李长安的来意。
韩老太也说:“这回给长安立位,赵娘子也出了很多钱呢。”
眼看木匾就要掉下,旁人没来得及反应,那木匾却被甚么拖住了一样,在半空中悬愣住了,曹老夫的大儿子一愣,便抓牢了木匾一角,他弟弟也赶快抬住另一角,将木匾重新扶正原位,但刚才的诡异景象,却被统统人都亲眼瞧见了。
福生终究松了口气,又叮咛道:“把这幅字裱起来,挂到正门口。”
老北斋的新任小掌柜福生近两月来红光满面,两月间,淮安城里多了很多生面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异的是脱手都非常豪阔。这让刚接了老掌柜班而当上小掌柜的福生做成了很多单买卖,刚上任的他本来被店里那些眼高于顶的老匠人很有些瞧不上,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不动声色地便把荷包揣进了怀里,几十两的分量硌得肋骨生疼,贰内心说了一句,娘的,如果每天都能这么疼一回就好。
小厮一愣,乖乖铺好宣纸,用净水研了墨,福生大笔一挥,写下一行大字。
就这么一会工夫,那门外送客的小厮返来了,福生便叮咛道:“拿笔墨来。”
李长放心中一动,走到这二人身边,靠近到十步间隔时,那青衣少女却眉头一皱,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