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明显已听到动静,闻人秋似是不顾姬璇禁止走了过来。
李长安道:“但既然说完了,就请分开吧,顺带奉告你口中‘那位’,选姒飞臣,算是他选错人了。”
一道灰影掠过,无声无息,乃至斩过脖颈都没收回太多声音,匡元驹眼睛死死睁着,一时转动不得,便见李长安刹时收了刀大跨一步,一把拽下他的安定四方斤,将他头颅拿了下来,鲜血溅射,尚将来得及不甘,只见本身没了头的身材轰然倒地,匡元驹已落空认识。
匡元驹点头说道:“非也,飞流宗门人死在你手中不假,但以那位胸中格式,又岂会在乎几位宗门弟子,只要……”
闻人秋道:“李长安在那边?”
姬璇略微提大声音道:“师弟在屋内,闻人师兄无妨稍等半晌。”
匡元驹深深呼吸,“望尊上,三思而后行啊。”
匡元驹淡淡道:“想必此时,人也将近到了。”
莫非当真要交出龙印?
李长安站起来,走到匡元驹劈面与他对视。
再者若无王明堂拖住洪玄蒙,他们安能击杀元庆?他还做不得如许见风使舵之事!
李长安眉头一皱。
李长安挑了挑眉,此人虽是敌非友,但他也未曾藐视,怎的一下倒是翻脸跟翻书普通如此陋劣。
匡元驹目中闪过一丝欣喜,语气仍然安静,说道:“不知中间要什……”
匡元驹有底气不卑不亢,他所说的话并非抵赖,于情,的确是为李长安着想,于理,也挑不出半点弊端。更首要的是,身为蕴灵境修行人,就算李长安临时能调剂靖道司,他也无需对其卑躬屈膝。
玄黄之气轰然满盈!
一改口,倒是连对李长安的称呼都变了。
匡元驹把目光投向李长安腰间龙印,说道:“尊上该当不是短视之人,该当晓得,龙印终要被那位所得,不如主动将此印献出,想必那位定然不会虐待尊上。”
又侃侃而谈:“此乃天下局势,尊上何必因小失大?尊上虽与世子殿下略有嫌隙,但可曾闻二百年前越地卫宽之事?彼时越地二位王子亦为夺嫡而争,二军乃至在汤关外开战,卫宽张弓射伤宣王左胸,让宣王几乎丧命。但厥后宣王即位后,却不计前嫌,任举卫宽为相,此举让其他张望之人亦纷繁投奔,嘉话至今。依下官看,尊上只需让出龙印,便是下一个卫相,又何乐而不为?
此时,屋外响起姬璇说话的声音。
李长安将龙印挂回腰间,为用左手匡元驹阖上双眸,大步向外走去,将门踹开,大声大喝道:“越地内侍大臣匡元驹乃龙骧暗卫,业已伏法!”
“中间好辩才,好时令。”李长安赞叹,匡元驹虽与他态度分歧,但不得不说此人让他不太讨厌,只不过既已下决计,便不成踌躇,又淡淡道:“若愿借我一物,龙印拱手相让。”
到头来,几经波折,便换得要将此功拱手让于人,还要卖友求荣,争着去做那同风而起的燕雀。
“借你人头一用!”李长安大喝一声,左手托举龙印,右手仍然拔刀如电!
“闻人师兄这么快便返来了,可曾见到于前辈,上回倒是忘了让师兄帮我带一声好。”
李长放心中一紧,姬璇语气不对,是在帮他迟延。闻人秋此前便是去对付九圣地中使者,返来特地找他,恐怕来者不善。
但匡元驹却从未考虑李长安几乎被元庆谗谄背负骂名,已两日未曾合眼,只为找出每一丝马脚将元庆揪出,更休提费经心机多方借力去围杀元庆,期间面对孙无赦时,不但他师兄受伤,如有一处疏漏,便有身故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