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眉头一皱,感到楼船中似有目光看着他,便假装左顾右盼,低声道:“师兄可查探到要谗谄我的人?”
李长安道:“师兄觉得该如何?”
饶是从一开端见面便模糊猜出这位师兄是个沉着过分的性子,李长安听了这话还是皱了皱眉,那边,姬璇也为他鸣不平道:“你这不是让师弟羊入虎口吗?诶师弟,师姐没在说你是羊啦。”
姬璇道:“也对,就算届时没能揪出那幕后之人给师弟平冤,我们大不了用老头子那块靖道司北落大监司的牌子把他强保下来。哈,只不过那样归去就太灰头土脸了,师弟说不得会被嘲笑一番。”
穆藏锋有条不紊地说着,李长安听完,不由说道:“师兄当真智多近妖。”
穆藏锋道:“按说我与师妹暗中庇护你之事无人晓得,彻夜那偷袭者若要只是要引你出去谗谄,无需派出那样的妙手,依我看便是要杀你夺宝,只是暗害不成,又转为引你入骗局。若我所料不差的话,待你被谗谄后……”
他话方出口,那黑窣窣的湖岸边,李长安身影便停顿下来。
李长安看向那楼船,微微点头,“那我便去了。”
隔着湖岸百丈远的处所,有一片渔民居住的屋子,与姬璇躲在暗处的穆藏锋敌手中那拳头大小冒着青光的传音法螺低声说话,明显这和李长安塞耳朵里那法螺是一对儿。
一阵几近于无的振翼声响起,穆藏锋早有所觉一抬手,手臂微微一沉,蓝布直裰的袖子被抓起皱褶,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东西在他手臂上“咕咕苗”地叫着,借着法螺微微青光,才气看出那东西的表面,猫眼、赤喙,羽毛纯黑,本来是只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