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嗒――
李长安当即停手,能让穆藏锋失态的事情未几,比方发明那童迎是龙骧暗卫之事算一件,现在他又看到甚么了?
穆藏锋点头道:“没想青州靖道司中也有龙骧暗卫,道门谋夺潜龙,殊不知大承也从未疏于防备。此事传出后,青州当真要变天了。”
李长安问道:“元始境袖中便有乾坤,云庭真人那般神墟境又何如?”
穆藏锋靠近道:“师弟找到了?”
李长安问道:“那夜只见齐文山与孙无赦……师兄此前曾说道部由齐文山总领,武部由孙无赦总领,那闻人秋莫非是个闲职?”
李长安皱眉深思不解。
穆藏锋如有所思道:“青州三大梭巡使各司其职,在江湖中各有称呼,齐文隐士称竹声催命,孙无赦是长枪无赦,闻人秋,则是名剑秋水,此人剑道成就极高,极少露面,想来是不想被俗务缠身,醉心修行,欲要证道神墟。”
又道:“须弥芥子之术也只不过能归入尺长之物罢了,我的本命飞剑承影长三尺七寸,纵使缩小,也有尺余,只能勉强放入袖中。我尚未入元始境,不然若习得袖中乾坤的神通,便可在袖中斥地一方微尘凡界,就算这间书房都能装下。只不过此神通业已失传,师门所传,也只是残篇罢了。”
再翻阅,又偶尔夹着些莫名的描述,如“紫禄一万五千两,直议九千两”,“宣武八千两”等等。
穆藏锋从书架边走回,摇点头道:“并没发明暗室暗格,也许此处并无线索,不知别人搜索环境如何。”
靖道司出行!
李长安想到昨夜梳月湖边那破空而来者,喃喃道:“本来此人也是龙骧暗卫,难怪那日元庆敢挡在我身前。”
再一晃手将账册收回,又对李长安道:“师弟现在便铸实道基,蕴灵以后再修习道法。”
见到这气象,李长安想起几月前在淮安城内曾见到的那卖油翁也手一翻将一贯铜钱就此变没,奇道:“这道法当真便利,但那账册去哪了?”
忽的心中一动,李长放心道:“元庆为郡王之身,该当不是长居此处,这账册又是如何回事?”
夜色中,马蹄声渐次如疾风骤雨。
只是半晌,银川巷那幽深的巷道便呈现在火线百丈处。
“师兄且将此物收好。”李长安点点头,将账册递交给穆藏锋,穆藏锋左手掐诀,手一翻,账册就此不见。
书房被李长安与穆藏锋翻得一片狼籍,但一时并无所获,看着书架之上堆叠的古籍,竹简,经卷之类,李长安一阵头大。
“福兮祸兮,想来他门下弟子该当死伤很多,但这下谁是敌谁是友也分了然。”李长安如有所思说道,看向窗外,“苍风已去近两个时候,非论靖道司是否信我,总也该有动静了才是……”
李长安眼睛扫过,见过很多人名,感慨道:“这些东西若让越王瞥见,只怕择日朝堂便要被血洗。”
李长安点点头,指着马有义的名字道:“此人便是梳月湖船埠与童迎订交之人,他呈现此账簿中,定非偶尔。”
李长安道:“孙无赦是龙骧暗卫,提及来是闻人秋的渎职了。”
只是身下骏马奔袭起伏时候,也忍不住暗叹靖道司看似风景,实则肩上承担太重,常常连修行时候都腾不出多少。本觉得云庭真人座下孺子传下城中不准私斗的禁令后,他们能得闲一阵,但看来彻夜又要不承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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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武部左昭武的郑钺一时候有些迷惑,傍晚刚过梭巡使大人便急令纠集武部世人赶向曲池坊,如此杀气腾腾但是产生了甚么大事?但他虽在靖道司中位阶只比孙无赦低了一级,却也不敢等闲扣问这位脾气冷傲的万象境武道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