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望着他衣上若隐若现的血迹,自此才算亲眼看到这位本身一手汲引发来的多数护是如何走过来的,是染着血握着刀过来的,口中又是一顿咳。
想到此处,不知是该喜该悲,竟然高耸地大笑起来。
他沉着说完,手往前一推。
崔明度昂首,敏捷看了床榻一眼,接话道:“陛下所言极是,皇宗子是被邕王谗谄,此事与皇宗子绝无关联,皇宗子是因胞弟病故过分悲伤才致离世。”
领头的那些人看装束与北地甲士无异,看神态更是孔殷的很,比谁都经心的模样。
栖迟一倾身将他抱住,忽的退开,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浑身都在颤,手指也在颤,终究却又扑上前,更用力地抱住了他。
他浑浊的目光转到崔明度身上:“看来崔氏也是要支撑这位做储君了。”
周遭堕入死寂。
留下庇护都护府的皆是军中精锐,一脱手,目标直指那群领队之人。
帝王闲坐帐中,如同入定,事到现在,听了他这番话,竟反倒是安静下来了:“朕还是要靠爱卿保家卫国啊。”
“报上名来。”
帐中又是无声,很久,帝王再度开口,压着肝火:“好个拨乱归正,以清君侧,你们有何证据?”
伏廷鲜明开口:“请陛下马上拿下邕王,决不能立其为储君。”
栖迟点点头,抱着占儿,嗅到了那阵血腥味,不知在长安是否也是如许的景象。
马车一停,占儿扑进栖迟怀里,内里的人马也全停了。
在咳声中模糊闻声内里邕王的声音,竟在喊冤枉,喊着要面圣,但终究这些声音都离远了。
话音刚落,殿门外已呈现一名近卫,小声禀告:“多数护,罗将军从边疆传讯过来,突厥有异动。”
“那你又凭何做储君?”
帝王撑在床榻上,狠恶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