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朝在湘江之上,都城长安与北齐临着赤水和北桑山,这一起不近,他们两人共乘一骑,飞奔过连绵的山路。
“……”宇文楚天也是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好吧!”
“啊?!”本来不是请他去看病,是去杀人!还是杀北周位高权重、手握重兵的大司马,这那里是伤害,这清楚是送命。“哥,这些皇权争斗与你何干,你为甚么要搅出来?”
她茫然坐在他的床边,一遍遍摸着光滑如镜玉像,上面不见一点刀刻的粗糙感,像是早已有人用手指渐渐磨平。
恍忽中,她又想起了他两次吻她的景象,那是她年幼无知,不懂何为情,何为欲,现在她懂了,再回味起来,那唇齿间的胶葛,清楚充满着浓厚的情、欲的滋味。
“哦!”北周路途悠远,他这一去又不知要多久,她沉默垂下脸,看着地上被风卷起的灰尘。不知父母为她取名字时是故意还是偶然,她的运气恰如她的名字,如地上的浮尘普通,不管愿不肯意,只能随风而来,随风而去。
这是他们当年流浪时一心想要寻觅的天下,本来,它是存在的,存在于他的希冀当中。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再看下去,心就会飞出身材了。
她便将人像放入他的行囊中,昂首见他还在看着他,目光中仿佛等候着持续问点甚么,因而,她就问了,“这玉像长得和我仿佛,是我吗?”
“舍不得?”这三个字里,她模糊体味出一种含混不明的味道,心俄然跳得缓慢。“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吝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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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先出去一下,很快返来。”
次日天还没亮,宇文楚天便筹办安妥,在门外等着她,落尘也不想迟误时候,出门和他汇合,一起出发去北周。
落尘扬开端,面对他近在天涯的脸,她从未见过如此神采飞扬的他,她仿佛透过他闪亮的黑眸瞥见了一个繁华似锦的天下,没有殛毙,没有灭亡,没有痛苦,没有那些流浪失所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