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也只是知会她一声罢了,他说是借居在公主府中,但来去随便,令仪总感觉有朝一日纵使他不辞而别她也不会晓得。她点了点头,“座上一起谨慎。”
息何一双眼似睁非睁地,歪头看向她,“殿下又要弃臣而去么?”
“是如叙?”
此话一出,天子与令姝俱是一震。
天子面上也暴露了欣喜的笑意,“甚好,蜀华。”
东阳鼓掌,“对,就是这个词儿。”她俄然顿悟,咬牙切齿地对令仪道,“殿下,您说,如叙郎君当时让您收留他,是不是就是为了潜入府中与萧管事在一处?”
东阳点头,“殿下真是神机奇谋,奴佩服得五体投地!”
落在别人眼中,便成了蜀华公主因府中郎君与管事私奔而失魂落魄,日日流连于临风院睹物思人的场景了。
息何假装未闻,摸了摸琳琅的下颌,神情担忧,“琳琅病成如许了,臣必须得带它回神宫医治,这段光阴臣不在殿下身边,还请殿下保重。”
她想了好久都没想起来,令仪在旁提点,“龙阳之好。”
她忙得欢畅,把每日都要讨伐私奔的某两人的事情忘得烟消云散,令仪倒是没忘,临行前的那一夜还去临风院中浇了花,夏季越来越深了,恰是寒梅傲骨的好时节。
息何看了看那碗甜羹,“殿下不吃甜食了?”
他笑了,“殿下才是该谨慎的那一个,臣去去就回,请殿下必然要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