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凉薄，我寂然，靠在他的肩头打了个冷颤。
程公子把车停在路边，指着马路牙子上满脸劣质扮装品、穿戴地摊货搔首弄姿兜揽过往男客的女子，“晓得她们是做甚么的么？她们在巷子内里那些最陈旧的小旅店和出租屋里和男人上床，很直接，甚么样的客人都接。”
他不说倒好，他一提及来，我的委曲就排山倒海而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身材的痛苦也更加的清楚，我脚踝肿着，脸也火辣辣的疼。
我听出丁瑜的意义，想到来之前歇息室里那些女孩们的神采，我猜之前必然出过事。我的耳朵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强忍着泪水，低声嗫嚅道：“我……我是不出台的……”
赵大城在酒里下药，我俄然想起丁瑜，她喝了两杯。
我游移了半晌，还是问出来：“她们仿佛都架空丁瑜？”
“如果忍不了，你能够分开，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遇。在这个都会，我信赖你找不到比Caesar更好的下家。”
“在这里，一早晨能够一百块，年青标致些的两三百，接的也是劣等的客人，会胡搅蛮缠地讲价。而Caesar的红牌，钞票一叠一叠砸过来，连陪一场饭局都要提早一个月预定。”
下药？
“丁瑜没事，我已经安排她回家歇息了，她明天能够不消上班。”
闹了这么一出，大抵也没甚么表情再唱下去了。赵老板一把拎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拽，“老子表情都被你粉碎完了，妈的，还不出台？现在就跟老子归去！”
我还想起我的学业，我多么但愿能够通过读大学来逃离这里，逃离这些令我尴尬和苦痛的回想。
而他，仿佛天生就有那种俾睨天下的气势，等闲便能够掌控我，让我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心甘甘心肠按着他想要的轨迹走。
我的泪水落在洗手池里，浸泡着我满心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