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警戒地昂首看了他一眼,但终归甚么都没说。
何亚隆一脸痞气,把枪拿在手里转了两个圈,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第一枪,警告你一下,嘴巴放洁净点。第二枪,叫你态度别那么放肆。第三枪,奉告你乖乖地听话就行,至于我是谁,这是那里,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告不奉告你,全凭咱乐意。如果你不老诚恳实听话,这第四枪,能够如你所愿,断子绝孙。”
他说着从口袋里又摸出三把枪,在桌面上摆了一排,略微抬高了声音,放慢了语速:“一把枪有五发枪弹,这二十发枪弹现在就摆在这里,鄙人鄙人,枪法还能够,二十发枪弹让你晓得甚么叫十八层天国循环,保你能活着看到本身受刑,想死也没门。”
黑鸦的模样看起来相称怠倦,我很信赖程公子说的,关出去以后先骂了三五个小时,以是现在看起来有些委靡。
何亚隆也不说话,直接从桌面上拿起枪,不慌不忙地举起来,悄悄扣动扳机,只闻声“砰”的一声,枪弹从黑鸦的耳朵边上擦畴昔,顿时他的一只右耳排泄血来。
黑鸦固然没再说话,但气势较着已经降了不晓得多少个层级。
何亚隆手里的枪始终都没有放下去的意义,黑鸦都快哭出来了,“大哥啊,我真不晓得更多了,我……”
黑鸦苦着脸,只好持续往下说:“堆栈在一个烧毁的工厂里……”
有是冗长而沉寂的两分钟以后,何亚隆再次淡淡开口:“黑鸦。”
黑鸦咬着牙没吱声,何亚隆又等了两分钟,这才再次开口:“黑鸦。”
说得这么必定,明显不是“健忘”关门。
何亚隆落拓地转动手枪,盯着他的裆部不作声。
倒不愧是孟老虎身边待了那么多年的人,他还挺硬气的。
我惊奇:“看起来很冷?”
“嗯?”何亚隆挑挑眉,再次举枪。
这回黑鸦学诚恳了,耳朵已经没了一个半,他不敢再随便开口。何亚隆眯着眸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没吱声,手渐渐地又朝着桌上的手枪摸畴昔,然后缓缓举枪,直接对准了黑鸦的裤裆。
在他以傲慢的态度做这统统的时候,黑鸦略微抬起眼皮看了他几眼,然后又很快低下头去。
“那好,这个题目就先放着,等你甚么时候想起来更多了,我们再聊。”何亚隆从抽屉里拿出一块软布,仔细心细地擦动手里的枪,枪擦得铮亮,黑鸦的心被擦得哇凉哇凉的。
“最好少在我面前玩花腔。”何亚隆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条记本扔畴昔,上面夹着一支笔。
何亚隆吹了吹枪口,“如果你不诚恳,要杀要剐当然得看我表情。痛,但不会快。”
何亚隆比他更沉得住气,过了一会儿,再叫了一声:“黑鸦。”
黑鸦咬咬牙,又昂首看了何亚隆两次,最后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事我……我也不咋清楚,包含我在内,孟老板每次派我们去堆栈检察的时候,都要蒙住眼睛的,只要他本身……和一个司机晓得详细位置……”
没过量久,我瞥见何亚隆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他穿的是厚重的皮靴子,走在地上格登格登的,听起来就很有威慑力。他隔着铁栅栏,大摇大摆地坐在前面的太师椅上。
黑鸦用手摸了一把耳朵,瞪着血红的眼睛骂了两句,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