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目光看向安璃的时候心中一沉。本来安璃浑身颤抖,正噙着眼泪,一言不发怔怔看着不远处的黑衣青年。
商伝子道:“各位师妹师弟恐怕还不清楚这妮子在魔教里的职位。堂堂邪魔左使的女儿、幽煌道圣女,竟然胆小包天跑到我们正道弟子的包抄圈里撒泼。如何,难不成是舍不得你那南宫情郎?”
“你才是野狗!穿了件衣裳就觉得是小我物了?”百里烟勃然大怒,同心剑霍然流转而出钻进少女手心。
本来跟在云菓身边的世人恍然大惊,此中九个赶紧跑到商伝子那边。云菓怒极反笑指着世人道:“好!好得很!你们几个抚心自问,要不是我们脱手相救,你们被困地穴小阵、安有性命活到现在?!”
“无需多说。”商伝子俄然抵住无常后背,“无常师弟,我来看看你门路程度,若说对了,天然代表我有这个本事。”
再看南宫明灭,本来豪放不羁萧洒翩然的青年也是如木如石,呆呆讷讷站在原地,嘴唇数次开启又数次合拢,很久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啧啧啧,云师弟,我此人别的不会,一旦搏斗比武,探查仇敌内息灵气的工夫倒是一流。你体内空空如也浑浑噩噩,别说甚么灵气,就连半根毛也没有,还谈甚么破解把戏?我看你和南宫明灭一丘之貉,不过是想为其粉饰罪过罢了。”
“云师兄,你若没有道行,还是不要胡掺一脚的好。”
“给我闭嘴。”云菓狂怒大喝,商伝子笑道:“没本领的野狗叫得凶,这话确切不假。”
云菓神采生青道:“没想到商伝子师兄对魔教事物这般体味,我传闻魔教中人各自为政,此中布局错综庞大难以辩白。想必师兄在里头是游刃不足八面小巧,方能将几番言语说得天花乱坠。”
“竟是同一小我!”南宫明灭又惊又怒,暴跳如雷道:“你这厮跟在爷爷屁股前面灭了南海道界诸多门派,还推在我身上。我只当是魔教歹人,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你竟是玉虚剑宗之人。”
“甚么模样的黑衣人?”
商伝子莞尔笑道:“各位,想来这妖女勾惹民气的道行实在了得,竟能让听风院三人脱手襄助。倘若不快点拿下来,恐怕我们这边也不知多少人要遭殃,迟则生变啊。”
“且慢!谁能证明她是蝎妖女?!”云菓暴跳如雷叱咤当场。
话音落下,却无人承诺。只很久才传来一个漾得世民气神摇摆血气上涌的天籁妙音、对着云菓沈澜百里烟道:“看他腿上的伤。此人就是先前冒充南宫明灭刺杀我们的人。”
“有人变幻成你的模样杀我们。被我看破,厥后又被我大师兄击退。”
他眼里寒芒爆闪,起手丢出一柄剔透如玉的炁剑直往安璃地点的方向飞去。那炁剑仿佛能听懂人语,和商伝子情意相通,竟跟着他手指挪动飘忽不定。云菓大吃一惊道:“谨慎!快躲开!”
商伝子笑道:“嘴上工夫留着押送回宗再说吧。戋戋断水境,便让你看看差异在那里。”
他话语倔强,也不等无常辩驳,大手灵光灿烂拍在无常背后,半晌以后点头道:“公然短长。”随后在无常耳边说了甚么。
“现在不是话旧的时候啊!”云菓大喝,商伝子哈哈笑道:“堂堂扶摇山掌门,却被妖女勾引自甘出错,当真是我洪荒道门一大热诚。”
百里烟叉腰怒道:“不是已经被邪魔外道学去了么?你此人好生凶险,竟然几次三番害人于不义。说,是谁背后教唆你的!不然明天叫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