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盘亘在光怪陆离的天下中不得出,巫婆婆的天下不惧日月更替,不畏工夫腐蚀,更不怕火烧冰冻,她却也没法伤及烛九阴的祖巫真身。
“我单独一人躲在祖巫殿中不敢出来,怕影响六合日月运转,怕乱了洪荒四时更替,我用祖巫殿囚禁了本身,烛九阴,烛九阴……”
“你个死蛇脸,脸没长对处所的长虫,你个霉运罩顶的小儿,竟然敢来找老婆子倒霉。”巫婆婆全然不顾前辈高人的形象扯着嗓子破口痛骂起来。
天空风声静止,六合失声,万物寂静,静,统统都入了静。
洪荒大地可没有好男不跟女斗这类说法,特别是天赋神灵是男是女在他们心中并无辨别,少年神采一沉,接着又是一笑:“前辈,我起码另有脸,可您生出来就没头没脸的,好不轻易弄了张假脸,现在也毁了!”
少年烛九阴微微一笑,嘴角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他很有规矩的拱手一礼,道:“前辈见笑了,天无明月久矣,众生怨声载道,天怒人怨,九阴不出,地无宁日啊!”
热忱又冷酷的中性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没法忽视的磁性,他的声音并不清脆,也不刺耳,不阳刚,也不阴柔,这是一种极其奇妙的韵律,他说话,万物都会倾耳聆听。
就连完整沉浸在巫婆婆咒文中的石矶,她的耳朵也动了动,极具魅力的声音,奥秘又有一种魔性。
“前辈!”一声独一无二的奇妙声音划破了沉寂,炽热又冰冷,热忱又冷酷。
少年似慢实快抬手,一道银线划出,白森森的指甲被划在了线外,就仿佛线内他站在明天,巫婆婆的手倒是明天。
“您来我巫族三万三千六百五十六年了,我从出世,我睡了三十三次,醒了三十三,一觉千年,我大部分时候都在祖巫殿甜睡,每次醒来也不过数百年,我只见过前辈一面,这是我第二次见前辈。”
“嘶嘶~~”
石矶站在千里安抚动手里腾跃的石针,“等等,再等等,我比你更想杀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