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不会说出口。
……
石矶有种抚额的打动,难怪一条根正苗红的六爪黄龙竟然被一根半死不活的老树妖压得翻不了身,还被人当血猪养了不知多久。
“嗷嗷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
衰老腐朽的声音干巴巴的磨民气脏,令人恶心。
气愤的小小鸟气愤的叫了,小青鸾看到鸟骨遍野,怒毛冲冠,青鸟爬升而下抓起一棵腐朽的老木桩子一飞冲天。
石矶站在大树下俯视着这棵可贵一见的奇异大树,大树她见很多了,可像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石矶耳朵动了动,站在这棵树下,大河吼怒吼怒的声音竟然弱不成闻,大河显得和顺。
石针从黄龙体内穿出落在了石矶掌上,蹦蹦跳跳,高兴,高兴!
“那……就……去……死……”
“道友,拯救?”
石矶斩钉截铁的回绝道,她挥挥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棵大树枝垂落地,落地生根,根又生枝,枝又生根,根根枝枝,无穷无尽,根枝庞杂相连,已经完整没法辨别哪条是根,哪条是枝。
“那……就……不……要……走……了……”
“尔……敢……”
“少吃点,别把肚子撑破了?”
地葬术是石矶按照地脉风水连络巫咒创出的地杀术,地葬咒杀术能力会受一地地脉地煞窜改影响,以是葬穴遴选极其讲究必然测算好地脉走向变迁,挖坑要恰到好处。
“啾~”哦!
石矶眉头一皱,一伸手,叫道:“返来!”
“啊!”惨叫。
“啪!啪!啪!啪!啪!啪!啪……”
大水滚滚,恶浪吼怒。
浊浪翻滚,浊浪滔天。
石矶又超出了一条河,翻过了一座山,一股冷风劈面扑来,山的那边山花烂漫,山的这边倒是数九寒冬。
“道……道友,我……我能跟着你吗?”黄龙眼圈通红看着石矶问道。
“你……”石矶嘴张了张,还是点了点头,她本想说你如何还没走?想了想,有人志愿当夫役,她也不算白救他一场,实在她的本意不是如许的,她本来筹办一箭双雕,一坑葬二的。
赤色的根从地下拔了出来,赤色的枝从空中垂了下来,数不尽数的血根血枝如血藤妖的无数触手,又似万千血蟒舞动着肉麻的蛇躯,密密麻麻,瘆人之极。
她是入劫之人,跟着她不利吗?感染劫气找死吗?
石矶两手翻飞,慷慨激昂,翻……翻……翻……
石矶看了一眼身材干瘪皮包骨头的黄龙,遗憾的感喟一声,蹲在地上用石针刻描画画算了起来,时候不大,石矶在一处位置刨开层层白骨挖起了坑。
多如天上繁星,乱如地下根须,高地为土,低地成河,大水滚滚,大河滚滚,在洪荒大地能被称得上大河的都宽不下千里长不下千万里,大河水势之澎湃皆不弱于黄河。
这类吸血抽髓的酷刑即便接受了千万次,可仍然令人难以接受,痛彻心扉。
“啾啾啾啾~~”
气愤,无尽的气愤,浪催河岸,似要翻天。
……
“哦。”
“小小,不要丢了,我另有效!”
这是一条蜿蜒若腾龙的大河,张牙舞爪,日夜吼怒,河边有一棵大树,一树成林,树极大,极大,一棵树定住一方水土,一棵树撑起一片绿洲。
不知千年还是万年没说过话了,老妖一字一字吐得极其生涩痴钝。
“铮!”
“不明白就要问啊!”
“多……管……闲……事……”
赤色鸟巢以外大河发难,一条皮包骨的黄龙携一河大水猛攻大树,黄龙六爪齐出怒撕大树,可大树太大,根底太深,它又太衰弱,即便有一河之水互助也难以撼动大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