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腾空而立,抬手一指,方丈咒文落下,周遭咒文升起,方寸咒文为一,三境归一,诸相重生,黄金为屋,白玉为案,满地珍珠,不下千万,又是金屋藏‘娇’。
“这些道友可喜好?”
“且慢!”
男人神采阴霾,他一咬牙,一挥手,内里飞入数千斛,一斛一斛又一斛的珍珠倒出,珠玉之声不断于耳,海量珍珠滚落一地,满地珍珠颗颗饱满晶莹,豪华至极。
男人眼睛酸涩,满眸子光,心中两个声音:“睡吧,睡吧……睡一会再数……不可,不能睡,数完了再睡……呼呼~~”
她就想一朵盛开的青莲,珍珠就像晶莹的露水,无数洁白剔透的露水在荷叶上转动,荷叶不大,却容下了统统的露水。
湖光星辉流转。
女子点头,“不是,我是想问,道友若数不清又当如何?”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一百零1、一百零2、一百零三……”
男人又一挥手,白玉盘中满载星辉,粒粒星斗砂,皆是天赋之物。
女子轻笑不语。
“多少珍珠?”男人迷惑。
“道友,此处如何?”
黄金为屋,白银画栋,白玉为案,明珠镶嵌,珊瑚为屏,玳瑁相含。
“我是问这些珍珠都是真的吗?”
“呼~呼~~”
长途跋涉,人总会累,心累,彻夜她没有打坐,也没有练气,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安温馨静的,一小我,不思,不想!
好一个白日梦,青衣伸了个懒腰,她笑着摇了点头,真是一个吝啬的老妖精,连梦中都舍不得用真珠,石矶一展手,石针呈现在掌中,“去吧,上面有个大师伙,能吞多少,看你本领了?”
彻夜无梦,安眠,星空下,星海里,银波泛动,轻鼾流觞。
“如果你能数清这些珍珠的数量,我就留下?”女子谈笑晏晏。
“不会!”男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吾一日数万珠,旬日尽可数清。”
金屋不见,玉案消逝,珠光宝气成梦幻,满地珍珠皆鱼目,一只虚幻的巨蚌趴在鱼目堆中酣眠。
一风尘仆仆的麻衣麻履道人从西而来。
地有湖泊万千。
女子吸吸鼻子,眉头微皱。
日月之行,若出此中。
男人点头:“若道友承诺留下,都是你的。”
男人更喜,急问:“那道友可愿留下?”
天有星斗亿万,
石矶心中一紧,这气味……她想到了一小我,老子。
高兴,一个个投射胜利的鱼虾龟鳖用力溅起浪花,大口吐出水泡,腾跃,溅起浪花,欢乐,纯真的欢乐。
睡到天然醒,晒着太阳浴,人更懒了,骨头都酥了,取出太初,顺手重拨,无病嗟叹,一曲靡靡之音,天空的鸟落在了白沙之上,水中的鱼浮出了水面,鸟儿懒得飞,鱼儿懒得游,就连风都懒得吹,水都懒得荡了。
“当真?”
“一颗、二颗、三颗、四颗……一百零1、一百零二……”
男人神采微变,笑道:“当然是真的。”
……
男人怔然:“多少颗?多少颗?”
说是青萍,也对,也不对,荷叶是玄色的,荷叶中的人倒是青衣,青衣安眠荷叶之上,星海当中,侧卧而息,她并没有看天空中的星斗,或许太刺目,她的耳朵贴着荷叶舟,听着温馨的夜,温馨的水,另有此中的星星物语。
一白影踏波而至。
石矶带走了千斛珠,千湖水族少了一个残害了它们无数代的湖神。
银河光辉,若出其里。
一觉天亮,昏黄睁眼,慵懒翻一个身,面朝东方,吸一口紫气,谁都不给,闭上眼睛持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