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神采一变,“道友莫非想忏悔?”
男人怔然:“多少颗?多少颗?”
白衣女子腾空而立,抬手一指,方丈咒文落下,周遭咒文升起,方寸咒文为一,三境归一,诸相重生,黄金为屋,白玉为案,满地珍珠,不下千万,又是金屋藏‘娇’。
地有湖泊万千。
道人倒是一笑,道:“道友得众生缘,得了千斛珠,贫道想化一分缘,不晓得友可舍得?”
天空众星灿烂,
……
女子眼睛微亮。
一风尘仆仆的麻衣麻履道人从西而来。
“呼~呼~~”
“这些道友可喜好?”
女子喜笑容开。
男人更喜,急问:“那道友可愿留下?”
石矶笑着弹奏太初,太初给一个个顶球的青虾伴奏,给一个个吐泡的小鱼喝采,给一个挥手螃蟹回应,给一个个划水的乌龟加油,这是一场狂欢,她只是个乐工,配角是无数的千湖水族。
女子轻笑不语。
“当真!”
男人又一挥手,白玉盘中满载星辉,粒粒星斗砂,皆是天赋之物。
石矶顿首一礼,“小道见过前辈高人。”
男人悄悄一笑,一鼓掌,一众妙龄少女鱼贯而入,一个个少女手托玉盘,盘中珠光宝气,尽是罕见罕见之物。
“道友,此处如何?”
睡到天然醒,晒着太阳浴,人更懒了,骨头都酥了,取出太初,顺手重拨,无病嗟叹,一曲靡靡之音,天空的鸟落在了白沙之上,水中的鱼浮出了水面,鸟儿懒得飞,鱼儿懒得游,就连风都懒得吹,水都懒得荡了。
固然他不记得详细数量,可一斛百十珠,千斛,十万余珠,贰心中还是稀有的。
一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冠玉男人含情脉脉的看着慵懒女子密意款款的问道。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一百零1、一百零2、一百零三……”
“这里一共有多少颗珍珠?”女子又问了一遍。
湖面起波,浪花朵朵,鱼虾成群,龟鳖结队,一个个千湖水族推着一颗颗明珠朝墨叶青莲涌来,无尽的明珠被千湖水族顶起,一颗颗珍珠被顶上了墨色莲叶,一波一波,无数的珍珠落在青衣身边。
银河光辉,若出其里。
男人滑头一笑,道:“你稍等半晌,待我数来!”
男人眼睛酸涩,满眸子光,心中两个声音:“睡吧,睡吧……睡一会再数……不可,不能睡,数完了再睡……呼呼~~”
女子又问:“真的吗?”
女子想了一会,问道:“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石矶带走了千斛珠,千湖水族少了一个残害了它们无数代的湖神。
“我是问这些珍珠都是真的吗?”
“当真?”
说是青萍,也对,也不对,荷叶是玄色的,荷叶中的人倒是青衣,青衣安眠荷叶之上,星海当中,侧卧而息,她并没有看天空中的星斗,或许太刺目,她的耳朵贴着荷叶舟,听着温馨的夜,温馨的水,另有此中的星星物语。
湖光星辉流转。
女子但笑不语。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一百零一!”
男人点头:“若道友承诺留下,都是你的。”
“多少珍珠?”男人迷惑。
……
“嗖!”
“且慢!”
好一个白日梦,青衣伸了个懒腰,她笑着摇了点头,真是一个吝啬的老妖精,连梦中都舍不得用真珠,石矶一展手,石针呈现在掌中,“去吧,上面有个大师伙,能吞多少,看你本领了?”
“不会!”男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吾一日数万珠,旬日尽可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