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贾蔷漂亮的脸上闪现出的倒是嘲笑,若非二世为人,心智成熟,怕是还真要被这老混帐给唬住了。
他一个高贵的瓷器,怎会挑选和一个瓦罐同归于尽?
若不是因为太上皇和天子开了金口,夸奖贾蔷,他这会儿再说一万句又如何?
混帐!!
没等他发完威风,贾蔷便厉声打断道:“贾赦,我劝你自重!太上皇明察秋毫,断我公道,你觉得天子会不调查我的秘闻就传下圣旨来?还是你觉得,你比太上皇和天子更圣明?我贾蔷生而为人,铁骨铮铮,焉能接受不白屈辱?太上皇和皇上是念及祖宗功劳,才没将事情扯开,给贾家保存些许面子。宁国虽为长房,然荣宁并立,你为贾珍亲长,倒是非不明,昏聩无能,对他管束无方,又有何资格漫骂于我?我敬你年长,才两次三番忍你唾骂,你莫要给脸不要脸!本日你再敢辱我半句,我拼着放逐三千里,也要去景阳宫敲响登闻鼓声闻天阙,你我御前见存亡!”
贾赦等人闻言,也不问甚么大事,相互看了看后点头回道:“老太太放心,这个事理我们天然免得。”
世人有来由压服他们本身信赖,若非这孩子被逼至极致,毫不会连死都不怕。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明净在人间。”
一时候,荣庆堂上一片寂静。
敢辩驳违逆乃至威胁,的确不成设想。
贾珍纵为族长,一来爵位低,二来辈分也低,尚且只要挨训的份,族中其别人,就更不消多说了。
贾政闻言倒吸了口冷气,目光惊颤的看着贾蔷,一时失声。
只是,贾母内心毫无欣喜感,唯有腻烦。
此等惨烈之言再出,更让合座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