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强笑了声,道:“薛大叔,我家老爷打发我来给蔷哥儿送些东西出去,都是太爷当年进学时用的书。”
贾蔷闻言,本想要回绝的心机顿时淡了。
而除了人脉以外,书礼传家的世家后辈能获得最大的宝藏,便是祖辈留下的学习条记书札。
贾蔷无法笑道:“今儿那边也有极首要的事,淮安侯府那边要谈妥了……”
见贾蔷始终无动于衷,他又声音再低三分,声音仅二人可闻,咬牙道:“好兄弟,托你的福,这些光阴那老牲口总算循分了些,不过量半悠长不了,你快些帮我寻些好药来……”
他们仿佛料定了,贾蔷不会回绝。
就算他有设法,又怎能够笨拙的与贾蓉相谋?
贾蓉走的人影儿还没消逝,薛蟠对贾蔷道:“信不信这个小狗肏的,正在背后骂我呢?”
薛蟠看了贾蔷面色一眼,抓了抓脑袋,然后“啪”的一拍,晃的菊花乱颤,笑道:“如许,正巧我也筹办进学了,最迟来岁了局,这些书且先借给我看看罢,转头我给珍大哥哥说。”
贾蔷神采摆了然没有筹议余地,一副敬而远之的姿势点头道:“虽你我兄弟一场,但我与东府,实没甚好说的,我也不屑去装敦睦。碍于贤人旨意,我不会去内里说三道四翻旧账,但也仅此罢了。”
薛蟠闻言一滞,满脸想劝又没法劝的模样,最后无法气呼呼摆手道:“罢罢罢,去不了都是你的福分不到,不管了不管了,你自去忙你的罢!”
一旁贾蓉闻言,眸子子差点没瞪出来,失声叫道。
贾蓉拍胸口笑道。
这边薛蟠则欢畅的对贾蔷道:“今儿我特地夙起,就是为了堵你,今儿堵住了,可见一番情意没白搭。”
贾蔷无语的看了眼他插在鬓间的菊花,道:“薛大哥寻我有事?”
纵观历代朝廷良臣名相,大半皆是世家子出身。
“谁?花解语?丰乐楼的花解语?!”
贾蔷解释道:“那边不是忙吗……”
这进学,实在和武勋世袭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是他们却不知,纵有圣旨在,可贾蔷好不轻易才抛清了和东府的干系,现在又怎会再等闲感染因果?
说罢,对前面四五个挑着担子的宁府仆人道:“给二爷送屋里去。”
薛蟠嘲笑道:“一个个都当老子是白痴,和我搅和在一起,不是妄图我的银子,就是妄图我的身子,他娘的,真觉得老子不晓得?”
贾蔷轻挑眉尖,道:“你来何为?让你老子晓得,还活不活?”
贾蔷:“……”
贾蓉闻言,神采尴尬之极,咬牙低声求道:“我的祖宗,你哪怕看在我的面上,就收下这一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