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
……
薛蟠对劲笑道:“那起球攮的必然在西斜街巷口埋伏了人等我,我偏不如他们的意,就不去那边!至于花解语和元宝儿,没事,丢不了,只要不出承平会馆,没人敢去抢他们。等我和蔷哥儿从南边儿返来,天然还是我的。到时候,让那些球攮的等好了,我非报了这一仇不成!!”
没想到,他这个亲儿子却直接给说破了。
薛阿姨闻言一滞,气的哆颤抖嗦红了眼圈,薛宝钗内心也感觉憋屈,却劝道:“哥哥少说这些浑话气妈,你若果然起了长进之心,那天然是功德。只是,这都快到年关了,哥哥又筹办往那里去?”
薛蟠一听急了,跳脚道:“昔日里总说我不长进,是个没能为的,现在我好不轻易才聚起心气儿来,想要昂扬一回,妈不说泄气,怎还打击我?”
赵博安面色木然,用贾蔷宿世的话来讲,就是天然的技术呆,听他父亲如是说,他想了想,看向赵东林,道:“若父亲开端就拿出三万两银子去寻那贾芸,就没这些事了。”
薛宝钗:“……”
李老掌柜的闻言却笑道:“二老爷怕是想差了,哥儿固然不喜应酬不爱吃酒菜,但为人倒是朴拙仁慈,即便是染坊里新招来的泥腿子学徒,他都能温声相待,手把手的教,不准带徒师父随便吵架欺负人。说句不恭敬的话,真论起来,在赵家染坊里,二老爷你的威望都一定能比得上哥儿。”
薛阿姨日夜盯着他,不准他外出。
薛阿姨气骂道:“你这孽障心窝浅的不如尿坑,谁还看不出你那点心机?我就想不明白了,那蔷哥儿有甚么好,都跑去扬州了,你还巴巴的赶上去?若没有他肇事,借你二万两,你也买不起那窑姐儿!”
听到薛蟠的抱怨,薛阿姨面色大惊,斥道:“你这孽障,浑说些甚么?”
“你!!”
薛阿姨:“……”
赵东林面色涨红,倒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因为这个傻儿子,毕竟是他的独子……
薛宝钗现在却有些明白了,她这个哥哥虽是个混不吝的,却也是要面子之人。
薛宝钗拦住薛阿姨,对薛蟠道:“哥,你若走了,那花解语如何办?毕竟花了十万两银子买来的人,就如许丢了,是不是……”
赵东林深表思疑。
薛阿姨不睬,只道:“你娘舅说了,哪也不准你去。”
更难过的是,他受人威胁,果然不敢往西斜街去了,还被娘舅王子腾经验,出不得门。
薛蟠大恼,负气道:“娘舅说的轻巧,却忘了他家王礼、王义那一起子有几个好的?我常日里何曾惹过祸,都是别人主动招惹我的,便是因为香菱那浪蹄子打死人那回,那球攮的不带人上咱家里来夺人,我会让人打他?这回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那王八肏的就来打我,在娘舅眼里倒成我的不是了。他那俩熊儿子,又做过哪一样功德?那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不过欺负我爹没了,就仗着娘舅的身份来压我。要不是在姨丈家住着,有姨母护着,他怕连薛家公中的银子都一并管了去……”
但是一想在梨香院度日如年的日子,一天也没法过了,便连连点头道:“mm,内里的买卖你不懂,越是在年关里,买卖才越好做,越红火。”
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但面色固执的独子,赵东林感觉胸口似压着一块大石,他强压肝火,道:“你打小痴迷织造印染,不识民气险恶。虽随我南来北往也走过一些处所,可你说说看,你何曾体贴过这些?情面来往,你通哪一点?现在想想,那贾蔷,才多大点年纪,就把民气往最恶上去想,还留下了对策,让贾珍偷鸡不成蚀把米,其心何其恶毒狡猾?如许的人,你对于得了?如果他再使坏,又凭着现在在风口浪尖,有太上皇护着,就是你大伯都拿他没体例。你去又能如何,他会教你织染?他是我们赵家的大仇家,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