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几首不错的二传诗作,方才通太小舟送往湖心,老仆顺手拿了几张眷抄好的,蜜斯您看看。”
“呵呵,这位公子见笑了。小人嘴笨没说明白,是如许。出去酒水菜肴免费,那是指来插手传诗会之人,您这吃得满脸红光,小的看您一早晨也没作诗,以是也不算是插手诗会之人,故酒菜钱得另结。”
顺溜还是搀扶着,恐怕林岚一个踉跄从楼上摔下去。
“哈哈,温兄的一首吟江月,公然妙不成言,方才小厮传来动静,都已经到了‘陆’楼,如果被那些老名儒赏识,这成绩估计还能持续往前传一传。”
温庭书笑了笑,道:“林兄真是脾气中人。”
“是,蜜斯。”
捌楼当中,传出的诗作,大略到了“陆”楼就没了动静,然后就被贴在“陆”楼略微显眼的位置,便不再由小厮持续跑腿传诗了。
……
这中秋传诗会,三元楼独一做亏蚀的买卖,就只要林岚这一笔了……
“不然呢?要不再来两只大闸蟹?”
林岚小睡半晌,被顺溜推醒。
主仆二人看着掌柜丢脸地神采,笑盈盈地提着那烧麦回府去。
小二看了眼掌柜,见到掌柜点头答应,才今后厨拿点心。
“这位公子,饭钱一共四两银子,请结账以后再走。”
在东南角酒足饭饱的顺溜摸着肚皮,问道:“少爷,这些人写的诗真有这么好嘛?”
林岚恍恍忽惚,挥手笑道:“告别告别。”
“读书人之间,不免有妒才之心,当年捌楼传诗,多少自大之辈十足往捌楼当中钻,想要写下七传之诗,留下千古之名。只可惜能够四传的好诗就不错了。现在哪有甚么风骚才子敢去捌楼写诗。那人在捌楼可有诗作?”
“这几首咏月诗写得倒是不错。”
“掌柜的,那诗如何办?”
马车内传来两声轻咳,间或有纸页翻动之声。
“林兄,林兄留步。”
林岚酒醒了大半,拿起笔便簌簌地写着。写完以后,还不忘拿起一边的蟹黄烧麦,再吃上几口,道:“顺溜,打包回府。”
“少爷啊,你这么晃,顺溜肚子里的包子都要被您晃出来了。”
“……”
林岚喝了酒,两颊微红,脑袋都有些晕乎乎地,笑道:“互捧臭脚罢了,你还真信这些人能做出甚么好诗来?吃饱没?吃饱了咱回府睡觉去。”
方兴未艾的才子才子们,又将相互的诗作来回传阅,批评夸奖,一时候诗会的氛围到了最稠密的境地。
一名坐在位子上偷瞄廊上琵琶女的才子嬉笑道:“没友情才好,如许的酒囊饭袋,估计彻夜以后,也成了一个笑话。”
顺溜从速摇手苦笑道:“不了不了,少爷,再吃真的肚皮要爆炸了。”
“唉,林御史生了个传闻美若天仙的女儿,如何会有如此废料的儿子,真是想不通。”
林岚好不轻易被顺溜扶稳了,拍了拍肚子,笑道:“可惜甚么?天上地下,江河湖海,皆在我肚中矣。”
林岚笑道:“出去之前,本公子刚付了钱,这出去还付钱,难不成你们三元楼成了衙门?出去出去都得给钱?”
“少爷,这里睡轻易着凉,笔墨都给您备好了。”
车内传来一声轻笑,“罢了。这中秋传诗会也就如此,佳作能传到壹楼的,也就这些能够看的了,回府吧。”
“温兄熟谙那酒囊饭袋?”
“如何办?往前传!我倒要看看,这白吃了我三元楼这么多银子,这诗能有多出彩,丢脸的又不是咱儿。”老掌柜甩袖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