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蟠也不是傻子,礼贤下士比有所求,或者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薛蟠如果大喇喇的受了这礼数,就是不好了,他赶紧拦住马嵩,“世兄年纪比我大,如何可称呼我为大人?薛某这官位,也只是哄一哄那些乡间土财主,在真佛面前是决计不敢装甚么大头蒜的。如果马兄承蒙不弃,就称呼我表字文龙便可。”
比及薛蟠抬开端来,见到这白衣男人身材魁伟,人高马大的,二十多年的年纪,长了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高挺鼻梁,傲视神飞,豪情勃发。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因而薛蟠翘着二郎腿,翻开车帘子,看着沿途的风景,月华如水,加上敞亮的琉璃灯,外头看的倒也非常清楚,固然是已经入夜,可大街冷巷,水路纵横,吴音软语,熙熙攘攘,酒坊茶馆,丝竹之声响彻扬州城,真是扬州自古繁华,热烈是其他处所未曾见过的,薛蟠穿越以来,只是在金陵城里头,金陵浑厚古朴,沉稳大气,六朝古都的秘闻是其他处所没法比较的,可扬州繁华热烈,却又是在金陵之上了。
“青山模糊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美女那边教吹箫”。这首诗已传播了一千多年,可谓妇孺皆知。诗因桥而咏出,桥因诗而闻名。
薛蟠暗刺了一上马嵩为人霸道,的确有强请之意,不过也是点到为止,马嵩天然是听明白了,“等会我先干三杯,给贤弟赔罪。”
这一名马嵩,乃是马家年青人里头最出众的,别藐视这些世代为盐商家中的后辈,毫不是电视剧或者小说内里不成一世,除了费钱甚么都不会的二世主,各个算不上的人中龙凤,起码也是夺目非常,待人接物寻不出一点错处来,他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竟然会情愿先对着薛蟠作揖,又作势要跪下来存候,可见礼数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