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又拉着杨枝在边上好生说道,“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坏心,可你在大爷那边当差,可还是要谨慎些,大爷现在得了官儿,太太是欢畅的一天不晓得念佛多少次,凡事都大爷如何说,太太一准同意的,绝没有采纳的理儿,太太叮咛你的事儿,悄悄的做就是了,如何还如许的张扬?大爷是个要面子的,可不能乱发言,获咎了,获咎了大爷,到时候太太一个不好,要算账的还是你!”
“是瓜片,”杨枝说道,“预备着用饭,就不喝浓茶了,厨房来问了,我说把饭摆在这里就是了,一会就好。”
杨枝出了得月楼的拱门,这才对着杨花活力的说道,“瞧见了未曾?真真是立下了大功绩,我们那位爷但是亲身来慰劳了,又问樱桃得了没有,又要她好生歇息着,可见这心儿,都飘这里头了!”
薛蟠放下盖碗,对劲洋洋的看着杨枝,这屋里头有了个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和之前在外书房让臻儿服侍的感受,是完整分歧的,杨枝当差倒也是细心,“我说杨枝,你本年几岁了?”
“这不过就是问一问你罢了,”薛蟠笑道,“你来服侍我了,我还不晓得你家里头几口人,有没有兄弟姐妹,本年几岁,姓甚么,这些如果都不晓得,那不是委曲了你?”
“如果外头留客,”厨房来的人笑道,“那就不归我们管了,反正有外头大厨房的事儿。”
“你算的是哪门子好人,”杨枝笑骂道,“每天说着这些不找边沿的疯话,你如果这么想当姨娘,我明个回了太太,让你来大爷房里头如何?我服侍着您!”
好么,这就是本身打了本身嘴巴,杨枝把檐下的画眉、鹩哥喂了水,又丢了几颗粮食,见到日头不早了,就坐在廊下,把前次薛王氏叮咛的茶盖又绣了几针,厨房的人过来问:“大爷的午餐摆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