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折子到外务府就是了,”张如圭说道,“固然户部也管着我们,但普通来讲,都是外务府决定这提督的位置的,世兄家里到底是皇商,只要我们这边上了折子,言明老爷过世,再选一人,普通来讲,礼数到了,打通枢纽,外务府是毫不会拦着的,这些日子我和前头的人闲谈,五老爷已经预备着递折子了。”
“这折子递上去,那么薛家这个提督的位置,”薛蟠挥着扇子,“就要归属五房去了。”
张如圭细心算了算,“这五老爷给的,未免太多了些,遵循这个给的玄缎数,只怕是我们交了捐例,外头的谋生就没体例办好了,只能是苟延残喘。”
“须晓得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五叔,”薛蟠嘲笑连连,“我们走着瞧。”
“可世兄那一日的封儿,只怕是用了吧?”
“已经预备的差未几了,”张如圭现在差未几是薛蟠的狗头智囊,不,不是狗头智囊,这个智囊贾雨村勉强算的,但是张如圭的好处在于当真细心,履行到位,算起来应当是萧何一类的后勤办理任务,以是这里张如圭很天然的从衣袖里抽了一个电影出来,看了一眼说道,“昨日一天就得了三千丸,加上前头的,一共已经得了二十六万八千九百四十丸,东西是不算太多,但是外头的人已经开端群情,薛家的药材铺子到底在做甚么,要收买这么多的这几位药材。”
“这一节倒是不消过分担忧,”薛蟠笑道,他显得非常自傲,“我有甄宝玉这个好朋友,莫非还怕进不了甄府吗?到了甄府里头,就不怕甄垂白叟不见我,别的,且今个,我用的拍门砖,只怕是比娘舅的封儿,还要合甄垂白叟的情意一百倍才是!”
“天然不会藐视,”薛宽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份帖子递给了站在边上一向不说话的张如圭,“我恰是最正视哥儿了,以是这本年春季的‘玄缎捐’,本来我想着你们长房孤儿寡母的不轻易,就不让你们出分子了,可明天过来,瞧着你们这买卖红火,也不差这一点点的捐例,五叔倒是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