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道:“劳烦柳兄在府上屈就半载,我家那三个不肖后辈恶劣,如有甚么不从命管束之处,柳兄固然奉告,我定然严加惩办。”
甜甜的笑容,表示了惜春现在有多欢乐。
柳明净豁然,道:“古语有记录,凡天赋异禀者,性中多带有几分迥乎与凡人之性,或痴顽,或脾气奇特,乃至小时痴顽不堪......但是一遭顿悟以后,便一飞冲天,旁人难以企及。
“存周但是想问后辈的学问停顿如何?”
贾政拜道:“如果当真如柳兄所言,便是我贾门之幸!”说完,贾政看了柳明净一眼,踌躇了一下,道:“一个月以后,乃是熙园太上皇大寿,我欲带之前去,不知柳兄觉得安妥否......?”
贾宝玉临时还不晓得太上皇大寿的动静,他每日除了到书院听课读书,闲了之时,就与姐妹们学学玩玩诸如琴、棋、书、画之类的游戏。
进府教诲贾宝玉三人半年之久,贾政很少过问他关于贾宝玉三人的学习环境,贾家也无人滋扰他的施教,这一点他是很对劲的。此时看贾政的神采,他晓得贾政是想体味本身后辈的环境了。
“哈哈哈……”
固然他本身不是攀附权贵之人,但他却也明白,侯门公府的后辈,一旦学有所成,出人头地的机遇,要比平凡人家的人大的多!
贾政如有所思。
贾政立马正色道:“刘兄但讲无妨。”
柳明净比贾政大十余岁,以往同在一朝为官。贾政固然出身国公府,是根正苗红的权贵后辈,但柳明净看中贾政为人却无一丝权贵后辈的骄横放肆,反而一心向学,对于他们这些清流文士也一贯恭敬有加,故而与之交好。
走到后院,闻声惜春的小院子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走进一看,本来是四周几个院里十多个小丫头子们齐聚一院,围着玩蒙眼抓人的游戏。
贾政本日很忙,刚下朝,便稀有个同僚拉着他在殿外道恭贺。及至回了工部大堂,连同尚书杜安樘在内十数个同僚也来恭喜。
我传闻宝玉出世之时,乃是衔玉而诞,或许,他恰是如许的一类人也未可知。”
柳明净一听,便明白了贾政的心机,道:“此乃府上家事,存周实则不必问我。不过既然你开口,我也说一句,宝玉既才情敏捷,有读书的天赋,正该让他用心学业,走科甲出身,将来才气更好的安身于朝堂。
然后一个下午,陆连续续有六部以及其他衙门与他有些友情的人也过来酬酢。
世家之间的交代应酬,还是不宜让他过早的打仗,以免被花花天下、歌颂之声扰了心智,须知仲永之伤,前车之鉴。”
......
这日他过王夫人院存候,顺道就去看看三春姐妹。
惜春此时也再忍不住,跑来,拉着贾宝玉的手,叫道:“二哥哥……”
柳明净摇点头,道:“贵府乃钟鸣鼎食之家,门生皆知礼节,并无不平管束之处。不过论读书举业、科举文章的天赋,我教诲了他们半年,亦有些观点。”
贾政面上虽显得谦逊平平,涓滴不以女儿高贵而自大,但是心中实在非常欢畅。
“兰儿、环儿不过总角之龄,年纪尚小,我并不敢直言将来可否有所成绩,只是单论读书的慧根,兰儿本性聪敏,勤奋好学,我观其言行,仿佛是其母亲教诲有方之故。”
“至于宝玉......”说到这儿,柳明净顿了顿,想起上午贾宝玉一番直逼朝堂诸公廷辩之时的长篇大论,他考虑的道:“宝玉天赋差异,思辨成熟,加上恪守言行,尊师重教,几有过目不忘之能。如果善加指导,将来成绩不成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