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起无话,及至家中,他姐姐便与了车夫钱,同那小厮一道将晴雯搀到房里,早有一个小丫头子在那边等着了。晴雯见那小丫头子原与本身幼时模样有几分类似,心下早有九分作准了,见他上来同本身见礼,不觉心下更酸,独自呜哭泣咽地哭了起来。他姐姐忙道:“好端端的,哭甚么?现在回了家里,还不欢畅些呢。”一面便将他扶到床上去,又请了人来诊治,却说并无大碍,开了方剂教那小厮去抓了药,他姐姐亲看着他喝了下去,又去整治饭食与他吃。过不几日,果见好转;又养了一月不足,竟自好了。其间他堂姊嘘寒问暖自不必说,就连那小厮合小丫头也甚是体贴。现在见他好了,天然欢乐;晴雯感戴不尽,自此放心在这里住下。
却说平儿出嫁之事,乃是邢夫人一力促进了去,又认他为女儿;一时世人闻得,皆来道贺。平儿虽也欢乐,不免心下惶恐,便向邢夫人道:“太太赏了天大恩情,我却实是愧不敢当。原是我的本分,太太竟如此看重我,倒教我不知如何了。”邢夫人笑道:“我说你当得起,天然当得起。你是个最聪明的孩子,莫非还不明白不成?”因又让贾若改口唤平儿为姑姑。平儿闻得这话,亦知邢夫人之意,公然今后不再说及此事,心下却暗自感戴不提。
真的感觉平儿挺好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