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此地却与新乡分歧,早前便有引河修塘之工程,朝廷又年年往这里拨银两,觉得岁修之用,故而虽本年雨水极大,这一片倒未曾受甚么影响。连带着瑧玉同薛蜨二人也得了闲空,不过往海塘边瞧上一回,又看了他们所编写的治水章程,增删点窜一回,也便无其他事情要做,瞧着竟比本来在河南时安逸很多。此地各大师中皆丰年青后辈的,见他二人幼年,也便前来交友;今上也不加责问。或有几个年长之官员参他几个懒惰的,递了折子上去;今上不过看一回便压了下来,亦未曾说他两个甚么。
冯岩闻这话,乃笑道:“我做东罢。每日只吃你们的,心下非常过意不去。”薛蜨笑道:“那边就吃穷了我两个!我们原比你大,吃几顿饭怕甚么?你若请,待我们回京以后再请不迟;只怕你到时不请,我们但是不依的。”说着,便向瑧玉一笑。
却说自瑧玉见得今上以来,不时度其心机,早知今上对他身份模糊有等候之意,亦知也曾教人多方盘问去的;这些日子又见今上瞧他时的神采与昔日分歧,便知定是又查出了些甚么,只是尚待一个确实证据罢了。因见现在之势,乃是三皇子一人独大,自发得不时便将登基;若一朝得登大宝,届时必多方辖制太上皇,到当时候想从他手里再得权势,必是难上加难,如此便将这揭开身份真相之事悄悄筹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