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蜨闻得瑧玉这一串话,更是无法,乃道:“你问过大mm未曾?”瑧玉道:“这我如何去问他?只是他向来听我之言,多不过他日教张嬷嬷去问他一声罢了。况你二人也曾见的,他却从未曾说你甚么不是。依我看来,此事是成得的。”
薛蜨闻言,倒半晌未曾会心,很久方才明白过来,乃哭笑不得道:“哥哥这是何意?”瑧玉正色道:“你休和我装胡涂。我见玉儿极好,不舍得教他就往别家去了;现在见你家大女人同他靠近,阿姨也甚是疼他,想来即便嫁了去也是敦睦的,不至有内宅之祸。你他日先同阿姨说了这意义,如果肯,便先将此事口上说定了。”
黛玉闻言却不言语,很久方低声道:“如果如此,此人上之人却也是不好做的。”瑧玉见他面色有异,情知是替本身忧心,乃笑道:“虽是如此,却还是有人想做而不得。做此人上之人虽累些,却有无上权势;如何不教人意动?只是这权势愈大,担子便愈重;若担不起,便要天下大乱。我自发比他强些,是以不忍天下百姓受他苛虐;若他当真强于我,我却也懒待同他去争竞。”
如此黛玉在宫中住了有四五日,太妃之病却见好了很多,是以那日便携了黛玉出门,往园中玩耍一回;一时走到亭中,几人坐下安息,太妃见黛玉神采,乃笑道:“这里风景虽好,究竟不如你在自家适意。我也并无甚么大碍,却没得拘了你这些日子;现在你再耐烦两日,后日教人送了你归去罢。”
二人依言坐了。公然未几时排练上来,不过是官方滑稽故事,倒可惹人发笑;太妃高兴非常,教人赏了些物事,打发了下去。又同平妃合黛玉说了一回闲话,方觉困乏;二人见此,便请了安下去了。
果见未几时薛蜨来了,见了瑧玉,笑道:“现在要见哥哥一面也难。我那厢忙得不成开交,好轻易休沐,你却一定有空的。现在方才见了。”瑧玉笑道:“我今儿实是有要事同你说。”薛蜨见他一本端庄,只道当真有甚么要紧事体,便道:“愿闻其详。”
黛玉闻言,忙站起道:“太妃说那边话,可不折杀我了么!”太妃见他如此,乃摇手笑道:“你不必惶恐,此倒是我至心之语。我当日幼年时候,却也是这般心机;如本年事大了,更是爱同这年青女孩儿家谈笑,就如我也回到了当年普通。”一面教宫人搀了黛玉坐下,笑道:“你是个极好的孩子;你哥哥也是极好的。陛下既看重他,天然是有看重的事理;或有人瞧着心下生些设法,你只不要去理他。”黛玉闻言,便点头应了。一时见太妃面有倦色,便还是同宫人一道扶了太妃,往宫中归去。
黛玉闻言面色黯然,随即勉强笑道:“我也知哥哥所说是真相,方才所说,不过是我的谨慎思罢了。并非恐哥哥难当此任,只是瞧着哥哥每日如此,心下不忍,却恨本身不是男儿,助不得哥哥一臂之力。”瑧玉笑道:“你要助我,却也不难。他日若我登基,你便如当日明江大长公主普通,代掌这凤印,可好不好?”
薛蜨好轻易待他说完,便点头道:“依我看来,此事是不成的。”瑧玉怪问为何,薛蜨便笑道:“大mm同宝丫头好,却不是同我好。我同宝丫头脾气本来并不类似,他若同我在一处,少不得感觉无趣,此是一点。况我闻你平日所说只言片语,倒像是大mm不忍离你而去似的;你若乍一同他说知此事,却不免教贰心下难过。”
这厢瑧玉愈想愈觉本身此计大妙,只是不好就此同黛玉说,乃想着先同薛蜨说了,度其情意,天然无有不肯的:“文起此人可谓一表人才,为人又好,况同我之靠近,原非常人可比。虽是商贾出身,现在却也封了侯爵,他日我必再行擢升,想来堪配玉儿。玉儿倒是我唯一妹子,虽非亲生,却也一起长了这们些年,况他生得极好,性子又不似书中那般,他二人却恰是一对神仙眷侣了。”如此想定,心下倒有些欢乐,又同黛玉说了一回,便自出去,教人去寻薛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