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笑道:“都要到立夏了,吹点风也没甚么。”又问忍冬:“忍冬姐姐,园子里有高楼吗?现在太阳还没升起,我想去看日出。”

黛玉和林煜只好起家辞了去,林如海见俩人都走了方才去了书房。

林煜对她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吃的慢了些。

忍冬笑了笑,转成分开,见林煜还在路边等着,便对他摇了点头,林煜也没在乎,跟着忍冬去园子。

林煜忙问道:“姐姐会做吗?要不要我来帮手?”

黛玉道:“你去看你的书吧,有人写帖子的。我会叮咛人去打扫园子的。”

说完就舀了一小碗递给林煜,林煜喝了一碗,甜美光滑,见另有很多,便对忍冬道:“我不吃了,剩下的你们吃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时林煜就醒了。麦冬也才起来,林煜拉开帐子问道:“麦冬姐姐,甚么时候了。”

朱鹤道:“你们哥儿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黛玉噗嗤一声笑道:“你会做甚么?别添乱就好。太太之前也教过一些,没甚么难的。”

吃过饭,林煜便对黛玉道:“姐姐,你返来后还没去逛园子吧,园子里的海棠开得正盛,过几日怕是要谢了,我和姐姐去看看吧。”

麦冬便上前帮林煜穿衣裳,又叮咛丫环去打水。

中午林如海也没有返来,只命人带话,说是早晨会早点返来的。也不知在外忙些甚么,黛玉也忙着安插明天的家宴,只要林煜仿佛无所事事普通,只能去读书练字了。

忍冬又捧了茶来,林煜吃了茶漱口。见麦冬还在清算床铺,便走出门去,冷风劈面而来,林煜打了个寒噤,只感觉精力一震。这时候如果在扬州,氛围该是潮湿温润的。

忍冬笑道:“那我去瞧瞧。”说完,忍冬悄声走到黛玉门口,内里也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便抬手推了一下门,没推开,又轻声敲了拍门。不一会儿,门便翻开了,倒是朱鹤,朱鹤见着忍冬便小声道:“你这是做甚么,朝晨就来拍门的。”

房里只要黛玉在吃早餐,却不见林如海。林煜便问黛玉:“姐姐,如何只要你一小我用饭,老爷呢?”

麦冬拿了件披风来:“哥儿穿了披风再出去,着凉了就不好。”

忍冬亦小声笑道:“你们女人醒了吗?”

待林煜仓猝登上观棠楼时,太阳已经升起一线,不过斯须之间便已完整跳出地平线。

黛玉笑道:“明天是没时候去了,老爷早上才叮咛我,明天要办一场家宴。请外祖一家,煊大哥家和左伯父家来吃酒,我这忙着呢。”

还是晚了点。林煜看着一轮红日遥挂天涯,四周云霞五彩缤纷,变幻无穷。抚玩了半晌,方才同忍冬下楼去。

林煜笑道:“那恰好,我能够帮姐姐写帖子。等明日煊大哥,外祖家和左家的兄弟姐妹都来了,我们一起去赏花,更加热烈了。”

林煜只好穿了。走到黛玉屋旁,又对忍冬道:“忍冬姐姐,你去看姐姐醒了没,若醒了,就叫姐姐跟我们一起去。”

林煜道:“睡不着了,我还是起来吧。”

黛玉道:“都筹办好了,我只是分拨底下人做事罢了。”

到了晚间,林煜跟黛玉都吃过饭了,林如海才返来,身上略带酒气。黛玉一面上前问道:“爹爹早晨吃过了吗?”一面让人打水来给林如海净面。

麦冬见了就抱怨道:“如何才返来,这都辰时一刻了,快去老爷那存候。”又帮林煜清算了一下衣裳,方才随林煜去了正房。

朱鹤道:“还没呢?问这个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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