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便说:“如何跑到这里来?”焦大见问,便号天蹈地的哭道:“我每天劝这些不长进的爷们,倒拿我当作朋友。连爷还不晓得焦大跟着太爷受的苦!目前弄到这个地步!珍大爷、蓉哥儿都叫甚么王爷拿了去了,里头女主儿们都被甚么府里衙役抢得披头披发,擉在一处空房里,那些不成质料的狗男女却象猪狗似的拦起来了。统统的都抄出来搁着,木器钉得褴褛,瓷器打得粉碎。他们还要把我拴起来。我活了八九十岁,只要跟着太爷捆人的,那边倒叫人捆起来!我便说我是西府里,就跑出来。那些人不依,押到这里,不想这里也是那么着。我现在也不要命了,和那些人拚了罢!”说着撞头。众役见他大哥,又是两王叮咛,不敢发狠,便说:“你白叟家温馨些,这是奉旨的事。你且这里歇歇,听个信儿再说。”贾政听明,虽不睬他,但是内心刀绞似的,便道:“完了,完了!不料我们一败涂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