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观怀古其十不在梅边在柳边,其中谁拾画婵娟。团聚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凤姐儿承诺了,回至房中,便命周瑞家的去奉告袭人原故。又叮咛周瑞家的:“再将跟着出门的媳妇传一个,你们两小我,再带两个小丫头子,跟了袭人去。外头派四个丰年纪跟车的。要一辆大车,你们带着坐;要一辆小车,给丫头们坐。”周瑞家的承诺了,才要去,凤姐儿又道:“那袭人是个费事的,你奉告她说我的话:叫他穿几件色彩好衣裳,大大的包一承担衣裳拿着,承担也要好好的,手炉也要拿好的。临走时,叫他先来,我瞧瞧。”周瑞家的承诺去了。
钟山怀古其三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连累大略难休绝,莫怨别人嘲笑频。
晴雯安闲熏笼上,麝月便在暖阁外边。至半夜今后,宝玉睡梦当中便叫袭人。叫了两声,无人承诺,本身醒了,方想起袭人不在家,本身也好笑起来。晴雯已醒,因笑唤麝月道:“连我都醒了,她守在中间还不晓得,真是个挺死尸的。”麝月翻身打个哈气,笑道:“他叫袭人,与我甚么相干!”因问:“何为么?”宝玉说:“要吃茶。”麝月忙起来,单穿红绸小棉袄儿。宝玉道:“披上我的袄儿再去,细心冷着。”麝月传闻,回击便把宝玉披着起夜的一件貂颏满襟暖袄披上,下去处盆内洗手,先倒了一钟温水,拿了大漱盂,宝玉漱了一口,然后才向茶槅上取了茶碗,先用温水涮了一涮,向暖壶中倒了半碗茶,递与宝玉吃了;本身也漱了一漱,吃了半碗。晴雯笑道:“好mm,也赏我一口儿。”麝月笑道:“更加上脸儿了!”晴雯道:“好mm,明儿早晨你别动,我奉侍你一夜,如何?”麝月传闻,只得也奉侍他漱了口,倒了半碗茶与他吃过。麝月笑道:“你们两个别睡,说着话儿,我出去逛逛返来。”晴雯笑道:“外头有个鬼等着你呢!”宝玉道:“外头天然有大玉轮的,我们说话,你尽管去。”一面说,一面便嗽了两声。
半日,果见袭人穿戴了来,两个丫头与周瑞家的拿动手炉与衣包。凤姐儿看袭人头上戴着几枝金钗珠钏,倒富丽;又看身上穿著桃红百花刻丝银鼠袄子,翠绿盘金彩绣绵裙,内里穿著青缎灰鼠褂。凤姐笑道:“这三件衣裳都是太太的,赏了你倒是好的;但只这褂子太素了些,现在穿著也冷,你该穿一件大毛的。”袭人笑道:“太太就只给了这灰鼠的,另有一件银鼠的。说赶年下再给大毛的,还没有得呢。”凤姐笑道:“我倒有一件大毛的,我嫌风毛儿出不好了,正要改去。也罢,先给你穿去罢。等年下太太给你作的时节,我再作罢,只当你还我一样。”世人都笑道:“奶奶惯会说这话。成年家大手大脚的替太太不知背后里赔垫了多少东西,真真赔得是说不出来的,那里又和太太算去?偏这会子又说这吝啬话讽刺儿。”凤姐儿笑道:“太太那里想获得这些?究竟这又不是端庄事,再不看管,也是大师的面子。说不得我本身吃些亏,把世人打扮体统了,宁肯我得个好名也罢了。一个一个像‘烧糊了的卷子’似的,人先笑话我,说我当家倒把人弄出个花子来。”世人听了,都叹说:“谁似奶奶如许圣明!在上体贴太太,鄙人又疼顾下人。”一面说,一面只见凤姐儿命平儿将昨日那件石青刻丝八团天马皮褂子拿出来,与了袭人。又看承担,只得一个弹墨花绫水红绸里的夹承担,内里只包着两件半旧棉袄与皮褂。凤姐又命平儿把一个玉色绸里的哆罗呢的承担拿出来,又命包上一件雪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