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画舫摆在苏堤之下,画舫上挂着灯笼,其间人来人往,一名身穿朴实绸袍的男人踱步出去,顿时与船内的另一个男人撞脸,这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提及来姓固然分歧,名字却也一样,抢先一人道:“本来甄家世兄也在此。”
柳芳抚须道:“贾家公子亦是才名别传,昔日一首《姽婳词》,堪比白乐天之《长恨歌》,本日高朋满座,说不得要大展技艺了。”
浙江,杭州,西湖,金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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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此次这么多人好不轻易凑在一起,是我发了帖子给恩师拜寿的,就不晓得他白叟家赏不赏光,世兄资质聪慧,又和教员是亲戚,可贵回到南边来。”甄宝玉道。
后者道:“前儿才离任返来,世兄能过来,更是稀客了。”
因而世人争相要手稿,相互传阅一会儿,无人不叹服,柳芳道:“你这书是以女娲补天做引子,不如叫《石头记》。”
“宝二爷是带了家中的奶奶过来么?可巧,我、柳湘莲、陈潢都各自带了夫人过来,就在内里画舫以内,我等击节高歌,她们丝竹管弦,不管世俗成见,岂不是雅趣。”贾芸道。
俄然,出去了一趟的柳湘莲返来道:“钱塘门那边有一条船驶近了,该是他到了。”
茗烟很无语,算了,你们爱信不信,他无趣地丢下了牌,耐久的光阴,使他闪现了很多老态,没过量久,门外有自家的小丫头来传:“叶大娘叫归去呢,说去劈面老王家先借几个钱来买米,明儿再还他。”
“我都说了。”茗烟摇点头道:“就你们不信,豪杰不问出处,戏里的朱重八,还是个放牛娃呢。他没起来的时候,不但与我称兄道弟,还一起逛过窑子,一起打过人呢!”
“应当叫豪杰难过美人关。”贾宝玉摇着折扇:“陈相公这名字起得好,我正在写一本书,不如就叫《金陵十二钗》好了。”
“他们两个是大老粗,好说歹说也不敢来这类集会,早就送了贽见到吴山,现在怕滚回老窝去了。”甄宝玉解释道。
“我们不过说别人家的事,吃本身家的菜,叶老哥,你别介怀啊。”
“是啊,跟那缎子面上的条纹一样,叫做‘卍’,不但名字有福分,人也长得福分。这男人有个贤浑家,可就来了气运,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祸,要不人家说周太保风骚呢,估计就没少贤妻。”
刘敏言道:“当初周制台卸下印玺,脱掉官服,不遵皇命,扬长而去,不但未受惩罚,反而传下千古嘉话,晚生见了,不堪羡慕之至,现在愧为翰林编修,却远远没法达到制台的声望。你们不晓得,当今圣上见此,是痛心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