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世人便都陆连续续的来齐了,皆有贺礼随上,或是针线,或是金饰,或是顽器,菡萏送了本身昔日做的两色精美针线,紫菀从本身所做的针线中取了一个最精美的荷包,装了一对南珠手串权作生辰贺礼。
林母特地放了春雨一日假,又赏了一套金累丝攒珠头面并两匹宫绸,两个荷包。贾敏得知后也令人送了一套金镶玉的头面并两匹宫缎过来,春雨少不得又去贾敏院里施礼谢恩。
春雨闻言方罢了,重新梳洗了一番,去了林母房里存候。
当下世人赶围棋的赶围棋,划拳的划拳,热烈的不可。
过了春雨的生日,气候便更加热了,世人不肯出门,闲时便只在屋里嗑瓜子打牌。
那盒子极小巧,堪堪只要黛玉巴掌大,黛玉唯恐掉了,忙用小手抓住了。她顽了这大半日,此时白玉般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红晕,更加玉雪敬爱了。
赖大师的一行人只休整了两日便回京了,贾敏办理好了送给贾府各房的礼,俱是江南这边的香扇、核雕、绣品、纸墨等特产,一份份都用签子写好了,交与赖大师的一道带归去了。
紫菀看够了笑话,方上前拉住了春雨,笑道:“姐姐先饶了菡萏姐姐吧,一会子还得去给老太太和太太存候呢,再不去怕晚了。”
这日,夏至抹了一会儿骨牌玩,终觉无趣,把骨牌扔了,说道:“如本日头越来越长了,我们每日这般闷在屋子里实在难过,不如找些事儿来做吧?”
紫菀笑道:“这但是女人自个儿做的,女人收着,一会子拿去给太太,太太定然极欢乐。”说罢把盒子放到黛玉手里。
紫菀让小丫头拿了个洁净的茶盏过来,把花露倒了些在内里,一倒出来便闻见一股玫瑰暗香,非常苦涩,再看这花露微微带着些粉色,毫无杂质,极其澄彻洁净,便笑道:“这个极好,正适合用来蒸胭脂。”
紫菀感念春雨平日对本身极其照看,昨日便策画着给春雨煮一碗长命面吃。
她本就生的好色彩,现在这般一打扮更加出挑了,紫菀都有些看住了。春雨见紫菀只看着她不说话,不免有些羞恼,嗔道:“还不从速梳洗去,这般看着我做甚么。”
世人闻言方慢了下来,紫菀与绿漪只看着黛玉,帮她一道摘了很多玫瑰花瓣,不一会儿小花篮里就装满了。
绿漪忙道:“老太太放心,我们会细心看着女人的。”
紫菀忙提示道:“姐姐们谨慎些,那花枝上但是有很多刺的,谨慎扎了手!”
紫菀笑道:“那面也是小厨房的妈妈帮我擀的,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那里劳累了,姐姐别说话,快尝尝,这面一会子就要凉了。”
夏至最喜热烈,闻言便道:“我们来划拳吧。”
那丫头依言去了,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公然拿了个巴掌大小,塞着红塞子的长颈瓷瓶过来,绿漪接过来递给紫菀,说道:“你看看,这花露合分歧用?”
林母的饭菜虽是大厨房预备,但院里也有个小厨房,原是预备着林母偶尔要吃些点心或要热水,一应厨房用的东西倒也齐备。
春雨闻言又惊又喜,说道:“我还说你今儿怎的起的这般早,本来是给我煮面去了,真是多谢,只是太劳累你了,如何当得起。”
到了四月二十一这日,紫菀早早的便起来了,去了小厨房,那沙锅中的鸡煨了一整夜,鸡肉都炖散了,汤色金黄,香气扑鼻,紫菀下了面,待面好了便拿一个青花瓷碗装了,放入捧盒里,提着回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