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翻开打扮台上的金饰匣子,从中挑了支玉簪花腔的白玉小簪,并两三朵精美小巧的珠花。
春雨方打扮好,闻言走了过来,见紫菀坐在打扮台前,拿着梳子对着镜奁束手无策,苦着一张脸,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紫菀点了点头,进了里间梳洗打扮,拿了出门的衣裳来换上。
两人又把屋里的东西清算安妥,方相携到了林母房里。
紫菀想了半日,最后从匣子里挑了串小珍珠穿成的手串出来,卷了两下戴上。那珍珠固然成色不错,但只绿豆大小,倒也不打眼。
春雨便笑道:“那里是我会打扮人,应当说是老太太会调度人,这才多久?就把紫菀mm调度的跟水葱似的,这可都是老太太的功绩!”
吃罢早餐,时候已经不早了。
又见紫菀腕上空荡荡的,便道:“你腕上空空的倒不好,还是戴一对镯子吧,我记得上回老太太给了你一对虾须镯,不如就戴阿谁吧。”
春雨则穿了件藕荷色纱衣,外罩着青缎比甲,束着水红色汗巾子,上面系着白绫撒花细褶裙。
早有丫头打起了帘子,只见贾敏牵着黛玉走了出去,前面跟着好些丫头婆子。
夏至年纪小些,性子又太跳脱,便被留下来与碧兰在家里看屋子。二等的除了紫菀另有珊瑚、海棠和蔷薇三人跟着出门,又有跟着出门的媳妇等人,都在林母上房里候着。
只见林母上房内已乌压压站了一地的人,都是本日要跟着林母出门的,除了林母身边的几个老嬷嬷,大丫环要跟着去的除了春雨另有芍药和菡萏、绿萼三人。
早有丫头端了椅子过来,贾敏欠身坐下,方笑道:“方才是在说甚么呢?在内里就听到老太太的笑声了,但是有甚么欢畅事未曾?”
紫菀见世人都盯着本身,不由红了脸,抿嘴笑道:“我一点儿也不懂,这都是春雨姐姐帮着我打理的。”
林母闻言点了点头,对春雨笑道:“还是你会打扮人。”
这月华裙乃是一种手绘彩裙,用料多为十幅,最多时可多至十二幅,每幅光彩分歧,所用的衣料都是光彩极其的浅淡色彩,或粉或白,或嫩绿或鹅黄,先在每幅上轻描淡绘,再缝合一起,腰部打裥,每裥一色,轻描淡绘,色极清雅,轻风吹过,裙裾飘荡,色如月之光彩,故称“月华裙”。
那珠花只指甲盖大小,乃是以金银丝绞成芙蓉花腔,花蕊中间装点着些小珍珠,做工固然非常精美,但非常小巧,用料也极其平常,并不贵重,递给春雨道:“姐姐看这几样如何?”
春雨闻言点了点,笑道:“你说的有事理,倒是我思虑不周,既如此,你本身选一个吧。”
林母闻言便招手要她们上前,细心看了看她两个本日的打扮,点了点头,又拉着紫菀打量了半晌,笑道:“我原说菀丫头长的好,就只穿戴打扮太素了些,今儿这般打扮倒出挑了。”
林母正与身边的老嬷嬷说话,见了她两个来了便笑道:“这两个懒丫头,可算是来了,我还觉得你们两个不想跟我出门了呢。”
贾敏见世人都看着她,脸上微微一红,却并不言语,携着黛玉向林母请了安,世人这才回过神来。
春雨见紫菀的头发乌压压的,发量极多,非常和婉,摸上去如同上好的锦缎普通,不由笑道:“你这头发倒保养的极好,看来你上回整的那些洗头的东西还真是不错,下次也给我弄一些,我这头发这些日子也不知是甚么原因,都黄了很多。”
走畴昔从她手里接过檀木梳,笑道:“还是我来吧,你这笨手笨脚的,也不知要闹到甚么时候,你年纪还小,我们又不是主子,倒不要梳那些繁复的发髻,以清爽精美为要。”说罢拿起紫菀的长发细细梳了起来。